余欢微微俯身,原本想低下头亲回去。
见状没奈何站直了身子。
“叮咚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在空旷的楼道中回荡。
一袭灰色睡衣的老林打开门,黑框后的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站在前面的闺女。
她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显得飒劲十足。
老林微笑着和闺女打了声招呼:“有容,回来了。”
接着。
他的目光落在了余欢的脸上,看到了那三个层叠的口红印——
哟!
这年轻人!
又瞧瞧穿着外套夹克的林有容,再回顾一袭单薄针织衫的余欢。
不禁暗自点头。
他这女婿,果然是个知道疼老婆的。
老林一切的思绪只在瞬息之间。
余欢笑眯眯地和林有容异口同声喊:
“爸。”
“哎!”老林应了一声,旋即让开身位,好让他们进来。
林有容摘下墨镜,露出娇艳动人的脸庞。她随手将墨镜放在玄关柜上,然后打开鞋柜,拿出了虹猫蓝兔情侣拖鞋。
老林看着小两口换拖鞋,跟闺女寒暄说:“节目录得怎么样?”
林有容点点下巴,简洁地回答:“很顺利。”
“那什么时候播出呢?”老林好奇地追问。
“下个星期六。”
林有容换上了蓝兔拖鞋,将报童帽也放在玄关柜上,然后将如瀑的长发往后捋顺,动作优雅自然地脱下夹克。
余欢在一旁,听着这父女两生硬的对话。
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老林以后万一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这闺女真得拔他的氧气管吧?
家里开了空调,暖气静静地弥漫着,让余欢有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
他接过林有容脱下递过来的夹克,只是随意地搭在右手臂上,并未穿上。
他左手拎着夜宵,跟随着父女俩的脚步,慢慢踱向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丈母娘站起身,目光落在林有容的身上,这一身别样的打扮让她眼前一亮,霎时夸赞起来:“我女儿越来越漂亮了啊!”
余欢扭头看向林有容,只觉她如同艳阳天一般明媚动人。
不禁点点头:“确实漂亮。”
“小余你也是又高又帅,”丈母娘眉开眼笑,意有所指地说:“父母的基因都这么好,我都不敢想象孙子会有多可爱!”
老林也笑吟吟地附和:“这就要看他们两个人努不努力了。”
听见父母的话,瘫倒在沙发里的林有容,登时娇嗔地喊:“妈——爸——!”
催完婚又催生。
这一套小连招打得她措手不及。
丈母娘仔细打量了一下余欢脸颊上的口红印,旋即不再多言。
以这小两口的感情,确实不用多催。
余欢先将外套搭于沙发靠背,然后把夜宵放在茶几上。
随即面不改色地插话进去,报起了菜名:“两打生蚝,十串羊肉串,一个烤茄子,还有一个馕饼。”
林有容忙不迭坐直了身子,和他一起解开紧系的塑料袋。
诱人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老林双手叉腰站在一边,顿时忍不住砸吧砸吧嘴。
余欢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茶几边,笑着问老林:“爸,吃点吗?”
老林微微一咳,有些犹豫地问:“你们够吃吗?”
“大晚上的本来就不能吃太饱,随便填一下肚子就去睡觉了。”余欢说着打开锡箔纸,拿起一串羊肉串递给老林。
红柳枝串的羊肉,肥瘦相间,块头很大。
老林听见这话,毫不犹豫地接过,斯文地咬着串尖的羊肉,撕进嘴里。
这烤羊肉嚼起来有些柳木的清香,肉厚汁多,一整串进肚,丝毫不觉得腻。
很快就吃完一串。
他弯下腰将红柳枝塞在空塑料袋里,不动声色又拿起一串。
母女俩并肩坐在沙发上,抄筷子品尝着鲜美的生蚝。
余欢带着一次性塑料手套,将馕饼分成小块,完事后拿起一块咬了一大口,细细地咀嚼着。
这馕饼是烘烤过得,入口柔软,上面还刷了羊油和蘸料,吃起来很香。
突然,林有容拿起一串羊肉递给丈母娘,她嘴巴微微泛着油光,亲昵地喊了一声:“妈~”
丈母娘撇头一见她这副殷勤的模样,再加上这一声千回百转的‘妈’,顿时没好气地问:“又有什么事啊?”
老林也好奇地转过头来。
众目具瞻中,林有容开门见山说:“最近芒果台有一档叫《我是歌者》的节目,我想参加,妈你帮我问问~”
丈母娘接过闺女递过来的羊肉串,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应一声:
“行——”尾音拖得很长。
“我是歌者?什么节目?”老林皱眉。
“一档音乐竞技类节目。”余欢微笑着解释,“我听说这节目投入的物力财力,在芒果卫视历史上几无前例,是少有的大制作。”
的确如此,两三百号人同时参与操作一档节目,对讲机的频率全被塞满了,那一天整个芒果台几乎没有办法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