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说!”余欢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哦。”
林有容看着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
她也尝试过写歌,知道创作是一件属于私人的事情。反正他写出来,肯定会给她看的。
林有容心中这般想着。
两人都感觉须臾之间就到了虹桥机场,再须臾之间就步行到了候机厅门外。
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太快了。
余欢一手提着购物袋,松开林有容的柔荑,上前一步转身。
能明显感觉到墨镜下的那双清丽眸子,正盯着他的脸庞。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余欢低声说着。
“哦。”
林有容轻轻地颔首,她忽然张开胳膊,紧紧环绕着余欢的腰。
侧耳轻轻贴在余欢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脏有力而规律地跳动着。
余欢右手则轻轻搭在林有容的背上,透过外套,能少许感受到她那纤细的肩胛骨。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此时仿佛进入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周围的声音和人群都消失了。
只剩下彼此。
“要记得每天都想我。”林有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的心情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平静。
也许墨镜之下,已经红了眼眶。
余欢微笑着说:“我肯定每天都会想你,每天都发消息计数,想容容的第几天。其实我感觉这样子有点油腻来着。”
“不油腻!”林有容环抱着余欢的手紧了紧:“一点都不油腻。”
余欢最后体会了一下那两团柔软的事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随即十分不舍地缓缓松开了拥抱。
“亲爱的,再见哦。”
“亲爱的,再见。”
听林有容无比自然的这么喊他,余欢咧嘴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最后深深地看了林有容一眼,转身走向了登机口,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有点怪不舍的。
林有容站在原地。
目送着余欢的背影渐行渐远,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随即空落落地去停车场,驱车缓行回酒店。
刚刚刷完房卡进门,挎包中的水果5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林有容一边带上门,一边打开包掏出手机。
是余欢发过来的:
‘容容,你到酒店了吗?’
林有容驻足,指尖敲着九宫格回复:‘刚到房间。’
‘哦,我就要登机了,跟你说一下,那歌其实已经写好了,放在了你包包夹层里。’附微笑表情。
什么!
什么时候?
她今天上午,一直都包不离身来着。
林有容努力回想,似乎在吃早茶的时候,去了一下卫生间。
莫不成就是那個时候?
可是,林有容想到她也在他的袋子里偷偷放了东西,指尖在屏幕上虚敲了几下,却怎么也打不出字来。
一点都不好告诉他。
怪难为情的。
等等!
她快步至阳台小圆桌坐下,取下斜挎包,放在桌面上打开来,仔细翻看。
阳台的窗帘紧紧拉着,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些斑驳的日影。
很快就在夹层里发现了折叠的纸张。
小心翼翼摊开来,贴在桌面上稍许捋平。
当头的便是四个大字:岁月神偷。
她忙不迭摘下墨镜,以便看得更加的清楚。
依旧是六线谱写就。
林有容嘴唇跟随目光念念有词:“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别怪我贪心只是不愿醒,因为你、只为伱愿和我一起,看云淡风轻……”
她一边读着歌词,不时忍不住笑出声。
如果说《是你》有可能是为那个什么方雨婷而作。
那么这首歌。
林有容有十足把握这一定是写给她的。
这是出于一个女人的自信心。
不知不觉中就将白玫瑰抄在了手里,脱下口罩,深深地嗅了一口。
好香好香!
睡在床榻上的茹姐昂起头瞄着这一幕,睡眼惺忪地挠了挠头发:“你这姑娘在发什么神经,傻笑个什么?”
林有容回望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此间之乐不足为他人道也。
“魔怔了?”还是得不到回应的茹姐转而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都十二点多了啊,余欢走了吗?”
“走了。”
茹姐瞅着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摇了摇头,坐起身来,想想还是趿拉着拖鞋踱至近前。
林素这厮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低头瞧了瞧。
“哟!余欢又写歌了啊?”
……
经济舱的空间不是那么充裕。
余欢的身体被狭小的座位紧紧包裹,膝盖几乎要顶到前排座位的靠背。
盖因离机翼和发动机较近,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透过机身传入舱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