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今晚的第三趟约,赴约的人是被韩江植称为狗皮膏药的安喜延。
他静静的看着安喜延坐下来,“还是要感谢安部长赴约。”
安喜延身为一个女人,竟然能用吊儿郎当形容她。
“没什么,”安喜延笑起来,“能找到有关韩江植的违法证据,我可是太高兴了。”
“快说说,”她催促着李佑,“你有什么证据?”
李佑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谈话之前,安部长可以把录音关上吗?”
女检察翘起二郎腿,“哎呦,李代表真是谨慎。”
她自然的从桌子上的包里拿起一支录音笔按死。
“现在可以说了吗?”安喜延盯着李佑。
李佑挂着微笑,“还有。”
“呀!”安喜延拍了拍桌子,转而又咯咯乐起来,“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她从内衬的口袋和裤兜里各摸出了两支录音笔,“这就是全部了,李代表。”
“现在总行了吧?”
李佑挥了挥手,尹炫优拿着仪器就走了进来,围着安喜延转了一圈,仪器没发出声音。
“看来安部长还有些诚意,”李佑挥手让尹炫优出去,“安部长知道首尔中央日报一直是站在韩江植那一边的吧?”
她挥挥手,“这种不重要的介绍就免掉好了,挑重点。”
“安部长最好慢慢听我的话,”李佑挑着眉毛笑了笑,“里面有个很重要的人叫白日东。”
“我知道他,”安喜延点点头,“政治部的记者,他是韩江植的人?级别这么低?我以为会是更高级别的人。”
李佑点点头,“他背后确实有级别更高的人,不然他那些报道怎么发出去的?”
“麻烦安部长去中央日报按住他们,废掉韩江植操控舆论的力量。”
“我去按住他们?”安喜延重复了一遍,“我只是对他动手的一环,还有其他人?”
“到时候安部长就知道了,”李佑转着她那支未开启的录音笔,“安部长干不干?”
“即使是能给韩江植添点堵我也愿意,”安喜延吹了声口哨。
李佑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们可得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安喜延临走时回首看向李佑,“别到时候半途而废。”
李佑默默的点燃香烟,尹炫优进来后站在他旁边。
亡命徒、舆论、检察官。
这些曾经是韩江植掌控的武器,马上就要用在他自己的身上了。
1998年10月3日,周六。
韩江植今天休假,计划中午去拜访一下前辈李宗正。
不过由于昨晚在顶楼疯狂到凌晨四点钟,所以本来作息稳定的韩江植今天早上睡过了头。
他随手关掉闹钟,反正是周六,多睡一会也无妨。
迷迷糊糊的韩江植只听见手机开始响起来,他蒙住头想继续睡。
但是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的响,韩江植带着怒气睁开眼,接起电话。
“杨东哲,你搞什么?”
“次长,出事了。”
听完杨东哲的报信,韩江植有些懵逼,“崔昌帝的人?他疯了吗?不好好竞选他的市长过来添什么乱!”
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一个首尔市长候选人,突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鼓动以前的同僚和属下调查自己。
“听说是顺洋那边想对您动手。”
“而且贤诚日报那边公布了大量您收黑钱的证据,现在消息已经传开了。”
韩江植一觉还没睡醒,天眼看着就要塌了,“贤诚日报?顺洋的长孙不是正在跟他们大小姐谈婚论嫁?”
纵使是他此刻也有些头皮发麻,“中央日报那边呢?没我的话你们就不反击了吗?”
“找个大案子抓紧放出去,就说我因为查案子被那些**检察官攻击!这都不会嘛!”
杨东哲沉默了一下,“我也想过,但是中央日报那边暂时不敢有动作”
“安喜延去了那边”
“而且世林日报那边也开始反攻我们了。”
韩江植听见这些名字的时候两眼一黑。
另一个派系的检察官、财阀、舆论,还有安喜延这个疯女人,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
他急匆匆按死电话,想要向总统的亲信法务部部长求助,只是电话刚拨过去就被按死了。
新上任没多久的上级显然不想救一个濒死的人。
他再给他的前辈李宗正打,铃声响了几秒钟,同样也被按死。
动手如雷霆,动手的人没有给他留下反扑的机会。
甚至为了防止自己咬出他们,甚至会派人来杀自己,韩江植对此毫不怀疑。
“西八”韩江植站在客厅里,昨夜的辉煌好像还在眼前,他离他梦想的王座已经迈了很多步了,“这里不安全了。”
他拿出另一个电话,拨出。
“喂?韩次长?”李佑的声音响起来。
韩江植一时间有些沉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下去,毕竟李佑极有可能落井下石。
可他不能被捕,被捕他就一定会死,因为他知道太多东西了,当前的大统领和检察最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