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两个戎狄宗师走了,王离一个转身,身形一闪,就像是瞬移一样,一下子就回到了城楼顶上。
他站在那里,身上的血红色战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金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耀眼极了。
那气势,就像是一座大山,稳稳地镇在那里,别说千军万马了,就是来个神仙,也别想越过去一步!
“王离,那就是雁门关的定海神针,有他在,这雁门关就固若金汤。”赵二狗心里暗暗佩服,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决心!
戎狄大军那边,左贤王看到自己这边的两个宗师居然无功而返,气得直跺脚,但又无可奈何。
那王离,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个人打两个都不落下风,简直不是人!
“他娘的,这王离也太猛了吧!一个人打两个都不落下风,这还怎么打?”左贤王气得直骂娘,但又无可奈何。
现在就两条路,要么干掉王离,然后直接摧枯拉朽,一路平推,拿下雁门关。
要么就想办法攻破城门,把王离逼走。
否则,想要拿下这雁门关,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
夕阳像个喝醉了酒的老汉,脸红彤彤的,把最后一点劲儿都使在了雁门关的城墙上,给这冷冰冰的石头染上了一层血色,像极了战场上那些汉子们流淌的热血。
戎狄那帮孙子,终于扛不住了,夹着尾巴跑了,留下一地的尸体,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地上,看着就让人反胃。
城墙上,还站着的兄弟们没几个了,一个个都跟血葫芦似的,身上就没一块干净地方,喘气都带着血腥味儿。
打赢了,可谁也高兴不起来,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巴脑的。
咱们一个营,满满当当的兄弟,现在能喘气的还不到三百个,其他的,都躺在那儿了,再也回不来了。
这场仗,打得真他娘的憋屈!
雁门关的兄弟们,这回算是伤了元气,从上到下,心里都跟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
谁都知道,再这么打下去,用不了十天,雁门关就得变成一座空城!
赵二狗站在尸体堆里,看着那一堆戎狄的尸体那些曾经一起吹牛打屁的兄弟,现在都凉透了。
“杀得真他娘的爽!”
赵二狗大吼一声,震得周围的尸体都抖了三抖,“老子今天杀了多少个?一百个?两百个?哈哈哈哈,老子就是天生的战神!”
他身上那件破烂袍子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战甲上也都是刀痕,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脸上糊满了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狗屁!”
赵二狗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都带着血丝,“老子就是要封侯拜将,老子就是要名垂青史!这万骨枯,枯的是敌人,成的是我赵二狗的威名!”
他大步流星地走下城墙,每一步都带着风,身上的杀气还没散干净,像一头刚刚吃饱喝足的猛虎,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林校尉站在城墙上,看着赵二狗那嚣张的背影,嘴里念叨着,“这小子,还真他娘的狂!”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有敌人的,更多的是自己手下的兄弟。
他带来的第五营,原本多壮的一支队伍啊。
现在呢,只剩下两百多个缺胳膊少腿的伤兵,几乎全军覆没。
这些,可不是冷冰冰的数字啊,而是一条条曾经鲜活的生命!
林校尉沉默了,这赵二狗,还真是个怪胎!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是悲壮,从赵二狗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透着一股子兴奋劲儿呢?
……
城墙下,赵二狗那双贼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嘿,这不是什长嘛!
他嘴角一咧,露出满口大白牙,像只撒欢的哈士奇,拔腿就朝什长冲了过去。
什长老远就瞧见赵二狗了,这小子,身上那战袍破得,跟叫花子身上扒下来的似的,战甲上也是刀痕摞着刀痕,活像个战场上捡回来的破烂儿。
什长眉头一拧,这小子,八成又跑去跟人死磕了!
“你个兔崽子,是不是又溜到城墙上砍人去了?”
“嘿嘿,叔,你这可冤枉我了,我这叫为国杀敌,乃吾辈荣耀!”
赵二狗腆着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仿佛干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少跟我耍贫嘴,正经点!”什长眼睛一瞪,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严肃脸。
赵二狗立马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叔,这你就不懂了!真正的强者,都是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磨出来的!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不真刀真枪地干,怎么能快速成长?
“我跟您说,我赵二狗今天又杀疯了!您猜怎么着?就我这身手,高低也得砍了百八十个戎狄崽子!哈哈,我就是天生的战神!”
他这话,一半是说给什长听的,一半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炫耀。
什么报国不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