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让我退婚,果然明智!”
“这种人,只会到处惹是生非,难堪大用!”
柳嫣然怒气冲冲。
昨日的屈辱,令她满目怨毒。
“赵家,于家,都被他得罪。”
“当初父兄没死,他唯唯诺诺。”
“如今靠山没了,反倒嚣张起来,真是愚不可及。”
轻轻跺脚,柳嫣然满脸困惑。
自打退婚那日,沈长生完全变了性子。
柳敬恩语气淡漠道
“管他是不是找死。”
“只要他死了,对咱们柳家便是喜事一桩。”
话音未落,柳敬恩来到柳文晁面前。
他抬手帮柳文晁一整衣领,语气柔和道
“你,很不错。”
作为旁支子弟,柳文晁如获殊荣。
呼吸愈发沉重,心脏跳个不停,柳文晁昂首道
“都是我该做的。”
“三日后,我会斩杀沈长生,让沈家付出代价!”
言语掷地有声。
柳敬恩满意地笑了。
“好!”
言罢,一把碧绿长剑于他手中浮现。
剑光凛凛,映得地面发绿。
“文晁,接剑。”
柳敬恩将长剑递向对方。
柳文晁眼皮一跳。
这长剑气息令人心颤,怕是比自己佩剑强太多。
“这,这……”
柳文晁难得见重宝,却不敢贸然收下。
如此珍宝,他之前见都没见过。
“哼!”
柳嫣然白了他一眼,戏谑道
“给你你就拿着。”
“莫非你对此剑不满?”
柳文晁面色窘迫,不知所措。
这剑,他不敢收。
这时,柳敬恩温和一笑
“无妨,只是一把兵器。”
“此兵器本属于镇幽强者。现在,供你使用。”
柳敬恩将剑塞到柳文晁手中。
宝剑在手。
冰凉的剑柄传来一阵玄妙气息。
“希望此剑,能助你拿下沈长生。”
“杀了他。”
“这把剑,从此就是你的了!”
提及沈长生,柳敬恩目光逐渐阴冷。
“若于鹏拿不下沈长生,这把剑会助你一臂之力。”
“那时,他必然力竭。务必一剑杀之,永绝后患!”
看出柳文晁还有顾虑,他安抚道
“杀了沈长生也莫怕,家族会有人庇护你。”
“再说,生死决斗,合乎学宫规则,你杀了他无罪。”
“沈长生一死,你便是柳家第一功臣!”
闻言。
柳文晁昂首与柳敬恩对视。
眼神兴奋而激动。
“您放心,我一定能杀死沈长生!”
……
往后几日,沈长生白天只剩下朱雀阁一个去处。
修为被压力不断磨练。
由于生死决斗的事,如今他也成了学宫风云人物,备受关注。
沈长生倒是毫不介意。
他的心沉浸在了修行里。
每日按照碑爷的计划,循序渐进……
眨眼间,三日已过。
清晨,房间里,沈长生闭目静坐,专心巩固着修为。
直到日上三竿。
沈长生两眼骤然睁开。
一道金虹闪过了他的眼眸。
他缓缓起身,筋骨如爆豆般响起。
脑海中,碑爷开口了。
“小家伙,心性很坚韧啊!”
“明明已至通脉三重巅峰,却并不急于突破,把心思花在了磨砺修为上。”
按照碑爷的意思,能忍住不突破的,万中无一。
而沈长生还真就耐住了性子。
“您告诫我松弛有度,我自然要听的。”
沈长生缓缓起身,沈意一口气。
元力在他体内如长河奔涌,浑厚无比。
“再说了,通脉三重,足以将那两人吊着打。”
沈长生淡然道。
碑爷畅然大笑。
“合理,三重足矣。”
“甭说五重、六重,哪怕七重也未必能胜过你。”
沈长生伸展着躯体,淡漠道
“该去学宫送人上路了。”
他推门而出,迈步走出了沈家。
……
日中。
朱雀学宫的广场上。
生死决斗的事,传遍了整个学宫。
有这等好戏,学宫弟子纷纷赶来,围堵在广场上等待决斗开始。
甚至,广场中央的楼阁中,也坐了几位学宫老师。
“诸位看好哪一方?”
有老师看向两边。
“没意思,不在乎。”
左侧老师漠然道。
说是生死决斗,于他们这等元海、镇幽高手,不过是娃娃过家家。
右侧老师道;
“输赢无所谓,别坏了规矩就好。”
“生死决斗,也别搞得太难看。”
“如今大炎正值多事之秋,学宫不宜生事端。”
此等决斗,徒增喧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