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跟母亲的感受是一样一样的。
只有他们自家人的时候关起门来怎么样都行,现在还有客人在呢,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吵起来可太丢人了。
虽然冷奕鸣和老爷子看样子都不太在意,还出言宽慰,但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薛明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西屋一趟。
总不能任由老大他们继续的吵闹下去,让人家冷奕鸣和老爷子笑话。
而且其中夹杂着的小孙女的哭声,也让她一阵阵的心疼和焦急生气。
“叔啊,你们先唠着哈,我过去看一眼。”
楚长峰连忙挥挥手:“去吧,不用管我们。”
冷奕鸣也附和着说:“是啊,姨,不必跟我们那么客气。”
薛明月从炕头往炕沿边出溜的时候,夏梦已经先一步快速灵活的下了地,然后把鞋子送到了她脚边。
薛明月递给夏梦一个赞赏的目光,她就知道自己的老闺女是最有眼力见的,忙趿拉上鞋。
夏梦看了一眼自己二哥,发现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夏霄给妹妹使了一个眼色。
夏梦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然后跟在薛明月的身后出了东屋。
冷奕鸣为了调节有些尴尬冷掉的气氛,和夏霄说起了他新处的对象的事。
楚长峰也很是关心,三人聊了起来。
西屋里的夏鹏和戴红叶还在脸红脖子粗的吵着,等薛明月脸色不善的开门进来,两人顿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的没了声音。
薛明月望着屋里的两大一小,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因为有了女儿之前要抱抱,孙女却拒绝了只跟妈妈的例子在前,所以她并没有伸手要抱过孩子的意思。
等走在后面的夏梦进来关好了门,她才对着两人低声的责备起来:“你们俩咋回事?想吵架啥时候不能吵,偏偏赶在家里还有客人的时候,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咋地?还有孩子的病可还没好利索呢,就那么让她扯着嗓子哭,两个当大人的能不能长点心!你们当爹妈的不心疼,我们当奶奶姑姑叔叔的可心疼死了!”
夏鹏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垂下头,喃喃的说:“妈,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话赶话的……”
他原本并没有想要跟戴红叶吵架的,只是想趁机提醒警告她说话注意点,不要让留在家里住的冷奕鸣他们知晓了小姨子上蹿下跳的要获取人家地址的事。
谁知道最后却没有忍耐住,愣是吵了起来,把事情搞得更丢人现眼。
戴红叶抹了一把哭得通红的眼睛,委屈巴巴的小声说:“妈,我也不想吵,可大鹏就是非要跟我离婚不可。孩子还这么小,刚会叫爸爸妈妈,话都说不全呢,他怎么能狠的下心这样……”
她说完以后又哭了起来,同时更用力的搂住了童童,仿佛在抓住一颗救命稻草。
站在一旁的夏梦,没想到大哥对于离婚的念头如此坚定。
其实他们下班回来一看到戴红叶在家里出现,并且没吵没闹的样子,还以为母亲和大哥有可能改变了主意。
薛明月之前看到孩子那么粘着大儿媳妇,心里已然有些动摇了,还以为大儿子也跟自己一样。
她看向了夏鹏,有些不赞同的说:“老大啊,家里还有人做客呢,这些事等以后再说不行吗?非得现在争讲个子丑寅卯出来?下午你跟小冷去招待所把他们的东西搬来了家里,回来以后我咋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母亲的话,夏鹏当然记得。
他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急躁了,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妈,我错了。”
戴红叶见婆婆说了夏鹏,立刻感觉找到了靠山一样的控诉:“妈,我是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理解啊!我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办了错事,也后悔极了,下定决心一定会改,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那犯罪的人都给改过自新赎罪的机会,为啥就一下子给我定了死罪!”
夏梦见状,抢在薛明月出声之前说道:“说到委屈和不理解,我们也是一样啊。我大哥挣的钱虽然交家一部分,但也没有缺你们的吧,甚至你还没少往娘家贴补,结果你娘家人却那样的贬低他!到底为什么呀?我大哥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
夏梦虽然同情和心疼小侄女,但她肯定站在自己大哥那一头,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再说戴红叶说的无论多么动听都没有用,她的那些前车之鉴提醒着他们,这个人是不会改的。
并且现在还有她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娘家掺合其中,以后的麻烦事只多不少。
戴红叶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扇了两个耳光一样。
她自然无法解释和回答这个问题。
薛明月想起了大儿子跟她复述的老戴家的一些事,有些生气的立马接腔道:“对啊,要是当初对这门婚事不满意的话就吱声,我们又不是非得你们老戴家的闺女不娶。现在婚也结了,孩子也这么大了,却说那种话,哪家当老人的也不能这么干啊!”
戴红叶也怨怪死了自己的母亲,口不择言的说出那么多伤人的话语。
可那是生她养她的人,总不能打她骂她吧?
薛明月继续指责:“另外童童还这么小,你咋能忍心就那样把她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