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拍了拍冷奕鸣的肩膀,感慨了一句:“娶妻还是要娶个说话办事都落落大方的,比如夏梦这种。”
冷奕鸣脸色微变,立刻抓住了他的衣襟,低声说:“我可警告你啊,不许对夏梦动心思。”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他跟夏梦他们家是不是亲人,按照现有的一些证据,基本上一半一半的概率,但他了解沈楼这个人,知道并不是良配,所以才会直接开诚布公的讲出来。
沈楼哭笑不得的拽下他的手:“你丫的说什么呢,哥们心里只有工作,儿女情长离我太远了,我只是评价一下而已。瞧把你给急的!不是我说,你这个表哥还不一定能不能上岗呢,竟然就先管这么宽?”
冷奕鸣也感觉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帮沈楼抚平了衣服褶皱的同时找补:“我这不是没有妹妹吗,好不容易有可能有一个,也想过把当哥哥的瘾。”
沈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可去你大爷的吧!是不是打算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呢?”
冷奕鸣顿时急了:“我绝对没有!”他从见到了夏梦他们兄妹的第一面开始,就感觉两人莫名的亲切,未曾升起过别的心思。
沈楼察言观色,觉得他应该说的是真话,“我也没有。你是没看到她和阿姨一起打她奶奶的场景,小姑娘凶起来厉害着呢,就我这小身板,即便是有想法也瞬间不敢有了……”
冷奕鸣去招待所的时候已经听工作人员讲了一些,当时特别的震惊,甚至觉得对方是在夸大其词。
因为无论是薛明月还是夏梦,在他的印象里都是那种温柔的类型。
“夏梦他们真的打了老太太?”
“当然!你没在现场是不知道,我当时下巴都要惊掉了,哪看过这种热闹……”沈楼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来。
秦家人也都没有想到,薛明月和夏梦竟然会动手打老太太。
“他们现在可真狠呢!已经六亲不认了!”
“六亲不认好,他们之间的仇恨越深,对咱们越有利!到时不用再许诺或者给好处,老太太就得像疯狗一样的咬着他们不放,他们又不能把人弄死了,所以只能受着。”
陈国香恨死了夏梦他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能够多一个帮手怎能不高兴呢。
尤其他们还是一家人,狗咬狗一嘴毛。
秦义昌也觉得不错,可一看到病床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空洞望着窗外,时好时坏的女儿,他又笑不出来了。
“雯雯,你快点好起来吧。爸爸以后再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了。”
陈国香也心酸的落了泪。
之前的幸灾乐祸荡然无存。
“你要是再不好,他们就要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了。我可不想让你到那种地方去遭罪,快点好起来吧。”
秦雯雯的眼眸闪了闪,被子下的手指骤然攥紧了。
她当然不想去那种地方遭罪。
当初在里面她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是因为被吓的失去理智,处于癫狂的状态。
可住进了医院,用了药以后她就好了,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她怕再被抓进去,才不敢表现的完全好了而已。
秦雯雯转过头,刚想说话,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陈国胜走了进来。
陈国香他们一看他的脸色,就感觉到不妙。
“哥!”
陈国胜看了一眼垂下眼眸的秦雯雯,也顾不上关注她,问起:“老太太那边什么情况?”
陈国香和秦义昌连忙说了说。
听得陈国胜也吃惊不小。
没想到夏梦和她的母亲能打老人。
无论是利诱威胁,还是让何宝君上门去扰乱视线,看来都失败了。
而更令他措手不及和抓狂的是,联合进行的调查组已经下来了。
现在正要彻查冒名顶替的这件事。
“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上面下来人了,最近这两天有可能会来医院……”
秦义昌和陈国香听明白来头是什么的时候,都彻底慌了。
秦雯雯也屏住了呼吸,惶恐又害怕,简直不敢相信事情会走到了这个地步。
房间里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都愁眉苦脸为自己未知的命运,而烦恼着彷徨着担忧着。
不约而同的升起了后悔的念头,当初如果没有冒名顶替,是不是情况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糟糕。
或者在夏梦他们发现了冒名顶替以后,立刻果断的赔礼道歉退学,不心存侥幸想着去摆平,也许就是另外的一种结果。
可是这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可卖呢。
陈国香看着最近奔波憔悴老了十岁的陈国胜,觉得特别的对不起他,哽咽的说:“哥,是我们对不起你!”
她知道,如果没有女儿的事,她哥那么有能耐的人,不会弄得这样一个境地。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再说整件事我也有错的地方,还是过于自大轻敌了!”陈国胜重新梳理了从被发现一直到后面记者下来中间的事情,他承认自己有点没有把夏梦他们家这种没能耐的小老百姓看在眼里。
结果大意失荆州,阴沟里翻船了。
“那以后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