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明显的感觉到了,大嫂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全家吃完了早饭后,她想要帮忙捡桌子刷碗,都被拦下了。
等戴红叶去了厨房刷碗收拾。
夏鹏故意把右手放在衣兜里,凑近了夏梦身边笑呵呵的小声说:“小妹,你把手给我。”
夏梦立即猜到了大哥的意图。
肯定是要给她钱。
这是每年过年的例行项目。
但今年不一样了,她不仅参加了工作,而且现在还怀有空间,哪里还能再要大哥的辛苦钱。
她忙把手背到后面,坚决拒绝:“大哥,我已经上班挣工资了,不是小孩了,我不要!”
“你个傻妮子,我是你大哥,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给你,你就痛快的拿着得了。”夏鹏说话间,强硬的把一张叠了几折的大团结往夏梦的衣兜里塞。
夏梦一看是十块钱,比往年还多,更是死活不要了。
两人无声的撕巴起来。
看的站在炕沿边的夏霄和抱着童童的薛明月都忍不住直乐。
薛明月知道大儿子今年之所以给的比往年多,涨了工资是一方面,肯定也跟老闺女进医院了有关系。
女儿那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是大儿子的对手,她怕再不小心伤到了,忙出声:“好了,好了,闺女,你大哥既然非要给,你就收着吧,这是他的一片心意。”
夏霄附和:“小妹,你就听妈的吧。”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五块钱:“二哥这也有一份,不过,你别嫌少。”
夏梦知道她二哥现在每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跟她一样,交家一大半,剩下的钱零花买些需要的东西,基本上想要攒下点钱很不容易。
“我怎么可能会嫌少!我是真的不想要!”她颇为无奈的说:“你们……”
最后推迟不过,夏梦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
不过,她转念一想,暂时的收了这些钱也行。
等她找到了出门上街的机会,就从空间里弄出些大米或者猪肉之类的,然后说是用这些钱在黑市买的。
薛明月看着三个孩子感情那么好,欣慰的同时,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姐妹。
“也不知道你小姨他们家这个年过的怎么样。”
夏梦的姥姥家除了母亲,只有一个小姨还活着,她嫁人以后跟着丈夫搬去了省城附近的一个小县城住。
因为离得远,联系不是很多,但母亲心里还是挺惦念的。
“肯定也不错,妈,你不是给我说过,我小姨夫是个能干又对媳妇好的人吗?”
薛明月瞬间有被宽慰到:“对。”
九点多的时候,夏洪英他们一家几口拎着些东西过来了家里。
夏梦的姑父杨卫国是个看着面相就憨厚的人,现在在贮木场做力工,扛大木头。
他们家一共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
大女儿杨清凤已经结婚了,要明天初二才能回娘家这边。
大儿子杨清伟也在贮木场上班,二儿子杨清泉待业在家,小女儿杨清丽现在上初三了。
两家住的前后街挺近,平常也经常走动来往,所以都很熟。
夏梦因为头上的伤,再度成为了被关心的焦点。
等她好不容易答对完七嘴八舌的询问。
夏鹏他们哥俩就张罗着去西屋放桌子打扑克,立刻呼啦一下子走了好几个人。
连戴红叶都抱着童童跟过去看热闹。
房间总算得以不像之前那么拥挤吵闹。
夏梦也悄悄的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是她头上有伤没好的缘故,还是她在未来独居了几年已经习惯了,总之刚刚那样让她有些不适应。
现在炕上除了她,只有母亲和姑姑在炕头盘腿大坐。
她拿起钳子,一边咔咔的掐松子,一边听她们唠嗑。
夏洪英拍着膝盖轻叹一声:“大嫂啊,其实前几天我就想跟你说个事了,结果正好赶上夏梦住院,就一直没倒出功夫说。”她昨天过来倒是想说,可后来侄女小嘴叭叭的给一顿顶,也忘了提。
薛明月心中顿时略有猜测,面上好奇的问:“啥事啊?”
夏梦给松子仁去皮的动作也一顿,她心里莫名觉得,估计跟农村老家她奶奶那边有关。
夏洪英抿了抿唇:“之前我寻思过年回不去,就给老太太汇点钱吧,结果没几天就收到了信。信上说,我二哥家的夏辉这不过年十六了吗?在老家挣工分一天累死累活的也就十个公分,他身体没有那么壮实,干活也不咋行,只能挣七八个;然后老太太他们就想着让他来这边想法找个工作,要是能成了工人,不是更好了吗?以后找对象都好找!”
夏梦心道,果然,真是他们那边的事。
她除了对老太太有恨意,对二叔家的那几个孩子也没有个好印象。
尤其这个唯一的儿子夏辉,她记得,小时候就自私自利还懒。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她可不信对方长大了能转了性变好。
“想成为工人哪有那么容易?又不像你们当初来的时候!他现在过来了这边,没有城里户口就是盲流,有的单位都进不了!”
薛明月觉得女儿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