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艺店里这两天有一个爆炸性新闻!”
“什么事啊?”
“是关于北川姐的,你就算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她发生了什么事。”
重枝汐有些疑惑。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温柔身影。
南部美津子所说的北川姐是她打工的花艺店里的一位员工,不仅长相漂亮而且身材还好,对她们也比较照顾,平时还总喜欢给她带点零食吃。
“她怎么了?”
“怎么了?”
“说出来你都不信!北川姐她竟然被一个四十岁的中年油腻男包养了!”
南部美津子表情夸张,扭曲程度堪称颜艺,装作一副作呕的样子表示恶心,还在包养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包养!?”
听到这个词,重枝汐心慌了下。
“没错,就在前天,包养北川姐那个男人的老婆突然来到店里,抓着北川姐的头发就扇脸,好像是她和那个包养她的中年男人的聊天记录被发现了,所以人家直接就找上门了,你不知道前天闹的多精彩,连两个警察也拦不住,北川姐直接被打进医院了!”
“这么暴力,那她…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那个妇女超级凶的,被警察带走前还嚷嚷着要把北川姐的腿打断,哇!你没看见,北川姐的鼻血都流了一地,真是超可怕的。”
“不过也真是没想到,明明北川姐挺漂亮的,性格也好,竟然还会插足别人的婚姻,真让我和店长震惊了。”
“但以前好多关于北川姐的问题也解开了,怪不得她能背名牌包包,每天完成的工作量最低也不怕薪水领的少,而且上班来的最晚,下班走得最早,不过也真是活该!我们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为了钱做那种恶心的事…”
南部美津子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在重枝汐的耳朵里愈发微弱,乃至于是什么时候挂的视频她都记不太清了。
重枝汐在椅子上枯坐良久。
这三天他一直没有出门,就是因为原野司三天前告诉她不要到处乱跑。
所以她就待在家等着被享用。
然而原野司却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自从那天把钱交给她之后就消失在了这里,哪怕重枝汐早起晚睡时不时出门盯一眼原野司的公寓,也没瞧见亮过灯,或者有回来过的痕迹。
也正是这段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却还没有沦为玩物的真空期,让她在自尊心和不确定性的拿钱之间再次动摇。
现在又被南部美津子一说…
她更动摇了。
因为重枝汐觉得,她虽然现在拿了原野司的钱,也做了口头承诺,但自己还没有花这份钱,口头承诺也没有法律效力,如果能过得去内心那一关的话,她现在还是有反悔的机会的。
虽然有些无耻和不守承诺,但内心的道德感这几天还是强烈谴责着重枝汐,刚才南部美津子的话更像是一记重击,彻底把那块遮羞布撕了下来。
重枝汐不想被包养。
即便在旁边住的那位原野先生比较年轻,长相也不错,貌似还很有钱。
只要想到以后过着暗无天日宛如在下水道老鼠一样的生活,要胆战心惊的跟人家偷情,还很有可能随时被正牌女友找上门打的鼻青脸肿,鲜血四溅,重枝汐心头就感到一阵绝望。
现在反悔…
应该没问题的吧?
重枝汐有些紧张的想着。
没有人会对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产生好感,就好比本来答应了某个人办一件事情,结果临到头又反悔,这样就会把本可以收获的好感变成恨意。
不过像现在,她之所以觉得还有反悔的机会,是因为觉得原野司或许除了比较有钱之外没有其他比较让人害怕的东西,而且为人比较礼貌,要是自己好好说的话说不定能够得到理解和原谅,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被记恨上了,那她只要连夜搬家躲得远远的,不被原野司找到就可以了。
给爸爸筹钱的确很重要,但重枝汐觉得自己或许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
这不光是她自己内心抵触,毕竟要是真的做手术,这笔钱的数目绝对不会少,爸爸只是病了,又不是成植物人了连嘴都张不开,到时候怎么解释这笔钱的来源是个大问题,万一真露馅儿了,她甚至能想象到爸爸能气的直接从病床上拔掉氧气罐跳楼自杀。
那就…把钱还给他?
重枝汐越想越坚定,愈发觉得这信封烫手,虽然还有股违背承诺的小小愧疚感在心里滋生,但相比于出卖身体和把爸爸气死相比,就要小多了。
只是在重枝汐脸色微愣的捏着原野司给她的白色信封出神时,右前方的电视机里面突然传来了道严肃女声。
她瞬间被打断了思绪。
重枝汐迷糊抬起头,看向播放画面的电视机,这才记起忘了关电视。
电视可是很耗电的!
如果放在平常,别说能不看的时候一直让它播放画面,要不是这间公寓的水费是按人口计价,她甚至能掏出五六个盆常驻厕所一滴一滴的去接!
然而就在她抬起屁股,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去关掉时,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的画面却让重枝汐的眼睛瞬间瞪大。
“原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