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苏婉宁推开窗户,笑呵呵的将那洁白的信鸽抱在了怀里。
“果然,左右两边各绑着一个小纸筒!这信鸽可真是太稀奇了!”
苏婉宁听着一旁吴扎库明珠兴奋的喊声,伸手轻轻抚了抚有些毛躁的鸽子。
“明珠,你稍微控制一下你的情绪,这小家伙儿不禁吓。”
吴扎库明珠忙乖巧的将自己的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边上,发出一道轻轻浅浅的“嘘”声。
“好的,我安静下来,小家伙千万不要害怕呀!”
苏婉宁噗嗤一笑,只觉得吴扎库明珠真是一天比一天更可爱了。
难怪弘昼这个和亲王最是独宠自己的嫡福晋,想来若是自己为弘昼的话,只怕比弘昼还要宠吴扎库明珠。
两个人笑着将绑在信鸽脚边的信轻轻拿了下来后缓缓展开,确认了是兰儿的笔迹,且将兰儿写的信件都读了一遍后,苏婉宁心里便有数了。
反倒是吴扎库明珠,再一次摆出了一副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婉宁嫂嫂,你身边的宫人都是这么厉害的人才啊!属实是让我羡慕不已。”
苏婉宁浅笑,“都是母后教育的好,要不是母后当时将果儿和兰儿放在我身边,只怕如今的我生活的只怕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吧。”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长辈的话还是要听的,不然只怕要多走许多弯路呢。”
苏婉宁说完话后,又提起笔来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子出来。
里面除了菜品就是药材,将写好的纸张用风吹干,这才笑呵呵的卷了起来,交到了一旁站着的果儿手中。
“这些东西是本宫要来有用的,你亲自带着人去办,切记不要在任何环节上出现问题。”
果儿忙乖巧点头应是,转身拿着苏婉宁给她的东西缓缓退了出去。
苏婉宁又简单的将笔墨纸砚收拾好,这才拉着吴扎库明珠的手朝着皇太后钮祜禄氏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刚一走进房间,便看到了正在侃侃而谈的皇帝。
“婉宁过来了,快来朕身边坐、”
还不等苏婉宁和吴扎库明珠行礼问安,就被皇帝摆手给制止了。
“诶!莫要多礼。都是自家人不讲这些虚的。”
随即轻轻拉过苏婉宁的手,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才又再次笑呵呵的开了口。
“昨儿夜里闯进你寝院的人朕已经命人审讯出来了,与那娴妃真是半点关系都脱不开。”
“且昨儿夜里不只是你的院落进了歹人,就连高贵妃那里也进了歹人、”
“但不同的是你的宫里有朕在,高贵妃会武功,倒是将那两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给打趴下了。”
“这不?连带着从高贵妃那里押出来的歹人一并审讯出来的结果,倒是让朕也是没想到。”
听弘历这般说完,苏婉宁双眸微微一眯。
“皇上,看来是娴妃担心臣妾与芷兰姐姐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这才想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想了想,苏婉宁再度无奈摇头苦笑。
“只是娴妃此举未免有失妥当了些,若是臣妾真的想说她些什么话,又何必放任她这么多年?”
弘历冷哼一声,笑意不达眼底。“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吧!”
苏婉宁也无奈的跟着点了点头,心里也不由感慨,娴妃此举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本以为娴妃就此彻底在宫中失了权势,却不想这顿午膳还没用完,就有人传来消息。
娴妃的父兄这次在边关立了大功,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
且娴妃娘娘的身孕也被留在紫禁城的宫人们发现了,一时之间,娴妃犹如第二个苏婉宁一般被宫人们敬仰起来。
皇帝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原本挺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不美丽起来了。
可无论如何,皇帝为了自己的江山考虑,也必须要保住娴妃在宫里的荣华富贵。
于是,弘历极为艰难且咬牙切齿的做出一个决定。
“李玉,吩咐暗卫们去准备一下,三日内朕要娴妃肚子里的孩子消失!”
“至于将娴妃从冷宫里放出来的事情,就定在她孩子没了之后吧。”
苏婉宁原以为自己听到弘历这样说话,心里会悲凉一片的。可此时的她心里只有对弘历的心疼。
“皇上。”
弘历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的苏婉宁,见其温柔的唤自己,心里也不由舒坦了几分。
“婉宁什么都不必说,朕无碍。只是朕有的时候觉得朕是个废物,连这样的事情朕也要想着国家大事,最后才能想到朕自己的尊严和体面!”
苏婉宁心疼的揽住了弘历的肩膀,嘴角强行勾勒出一抹笑意来。
“皇上莫要如此,您这样的神态看在母后眼中,只怕她老人家会更加担心的。”
“无论何时,只要皇上需要,臣妾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