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
深夜。
阮流筝写完一套卷子出来蹑手蹑脚的上厕所,突然眼睛都瞪圆了,却见客厅亮起微弱的灯光,灯光下一个优美至极的曲线不断舒展着。
光是那美妙的身体曲线,就让她有些脸红心跳了。
更别说这个身体曲线还在做着各种高难度引人遐想的动作姿势,她捂着自己嘴巴,好悬没叫出声来,仔细一看,不是自己妈妈又是谁。
阮潞一身紧身瑜伽服,将身体曲线完全暴露出来,正专心的练着,浑然不觉自己这样已经让女儿都看红了脸。
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因为这种目光她太熟悉了,比这更复杂激烈的目光,她都遇到过。
也正是因为不想面对瑜伽课其他学员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以及教练讨好想让她当形象代言人拉客的小心思,她早就打算瑜伽课那边不续费了。
高三开学刚两天,贺晨搞出的动静,加速了她的动作,索性直接不去了,在家练习。
因为乔英子妈妈宋倩、方一凡妈妈童文洁也是健身馆瑜伽课的会员,她见过她们。
如今闹出这种冲突后,再碰见难免起不必要的冲突。
倒不是担心自己吃亏。
而是担心童文洁她们不识好歹,看不清状况,控制不住情绪,朝她发难什么的。
她就算不在意,万一传到贺晨耳中,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她们还有她们孩子。
她也不是为她们担心,而是不想贺晨为她们浪费时间和精力。
完全没必要。
阮潞不断舒展着身子,已经练了一年多了,早已将瑜伽融入自己的生活,深切感受到锻炼的好处。
等到练完收工时,她才看向一直窥视的目光,见是女儿,眉头一皱,朝着女儿招手。
女人对注视自己的目光格外敏感,一开始没发现,但过了一会她就察觉到有人窥视了。
只是没有想到女儿能静静站一个有氧运动那么久。
阮流筝见妈妈终于练完了示意自己过去,连忙从阴暗中走出来,凑到妈妈身边,看着香汗淋漓有着运动之美的妈妈,仰慕道“妈妈,你可真美啊。”
“你不在房间出来干什么?”阮潞一边擦汗一边随口询问。
“妈妈,你怎么突然开始练瑜伽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阮流筝解释了一句,然后好奇的问道。
“有一年了。”阮潞随口道。
“一年了啊……”阮流筝对于这个时间点很敏感,突然就沉默了下去。
一年前正是贺晨加入这个家的时间点。
怎么哪里都有他啊!
真是讨厌!
对了!
想到什么,她抬眼又看向妈妈过于贴合曲线的瑜伽服,红着脸提醒“妈,你怎么在家练啊?这万一被他撞上了,多不好……”
“怎么可能撞上!”阮潞平静道“他的作息时间比闹铃还准时,九点准时入睡,这时早已进入梦乡,根本就不会起夜。”
“话是这么说……”阮流筝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不好说的太直白,只能岔开话题,撒娇的搂着阮潞的胳膊“妈,我也想学瑜伽,你教教我呗!”
“你这么年轻学什么瑜伽!”阮潞摇头“再说你现在都高三了,时间精力都要放在学习上,以后再说吧。”
“有个好身体才能支撑我高三努力拼搏!”阮流筝噘嘴“你们俩都练功,不能就我不练功吧?难道我才是外人?”
原本贺晨练功,她只觉得丢脸。
现在见妈妈也偷偷练着瑜伽,还练习一年多了,她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丢脸的贺晨反而和妈妈一致了,她岂不成外人了。
这绝对不行!
阮潞见女儿一副要上升到爱与不爱的高度,想了想,没有拒绝女儿靠拢式学瑜伽,答应教她。
但绝对不能影响学习。
阮流筝自然连连点头保证。
说干就干,阮潞开始教导阮流筝一些瑜伽常识,然后就让她先休息去了。
这并不是重点,所以每天不能花费太多时间,慢慢来吧。
阮流筝却充满了期待。
她也想和妈妈那样美!
次日。
当再次看见贺晨在松树下练功时,她这次抛弃了先入为主的嫌弃和丢脸情绪,认真看了看。
发现贺晨的动作,虽然容易让人联想到大明王朝1566里嘉靖皇帝的神经搞笑。
但抛开成见,赫然发现练功的贺晨真的有一股子仙鹤的优雅高贵、仙风道骨!
恍惚间,她仿佛真的看到了一只仙鹤拨弄翅膀,随时可能展翅高飞。
这和昨晚看见妈妈练瑜伽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一个是感官的直接刺激。
另外一个则是偏向于精神层面。
“或许我该跟贺晨学仙鹤功……”阮流筝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后就被她给斩灭了。
要知道她这个名字的由来,是阮潞收养她时梦见一只流浪的风筝,所以给改的这个名字。
而要是她学会了仙鹤功,变成了一只可以直上九重霄的仙鹤,不管风筝断线是多么不吉利的预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