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云刚被踹到了腰,这会儿倒在地上嗷嗷痛叫,旁边的何安雯赶紧去扶她。
“原来是你?你神经病吗?”何安雯上次见过高子余一眼,忍不住骂到,“你刚才的暴力行为是严重的故意伤害罪,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高子余都懒得理会她,也管不了年过五十的孟如云被踹倒在地伤的重不重,马上就去扶起何皎皎。
看到何皎皎那白嫩的面颊都被孟如云的高跟鞋踩破皮了,顿时气的不行,忍不住拿出纸巾小心翼翼的去给她擦拭那渗出来的血渍。
孟如云毕竟年纪大了,刚刚被这么暴力攻击,瘫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一直在痛叫不止。
看到这种情况,何安雯只得马上去喊医护人员过来帮忙扶着孟如云去检查,同时还威胁高子余不要跑,声称自己要报警处理。
高子余只当她在放屁,一把将何皎皎扶了起来,“走,我带去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这么漂亮的脸如果留疤就糟了。”
何皎皎一整天都云里雾里的,其实刚刚被孟如云母女这么暴力的教训后,她感到的只有麻木,连愤怒都没力气,任由高子余带着她去其他科室做简单的包扎。
处理完伤口后,她有气无力的对高子余说到,“抱歉,刚才可能又让你惹上麻烦了。这对母女很难缠,尤其是那个老女人年纪又大了,可能伤筋动骨了,到时候又把你扯到派出所去理论真的很烦——”
“想这么复杂干嘛,”高子余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我下脚还算轻的,要真的用了五成的力,她现在早躺在icu了!这点鸡毛小事,我搞得定,你别担心。”尐説φ呅蛧
想到刚才亲眼见到何皎皎被欺辱的场景,他还是一肚子气,满眼疼惜的看着她的伤口,“该说抱歉的是我,说了要保护好你,没想到还是让你受了伤,疼不疼?”
何皎皎摇摇头,双眼疲惫无神,“没,先别管我的伤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那个男人的安危,哪里还顾得着跟自己这点小伤口。只要他能醒来,她哪怕被耗光头发,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无所谓……
“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高子余说到,“他现在没醒,你等在这里也没用,不如回去睡一觉。”
“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高子余看到她这失魂落魄,神情恍惚的样子,心里很是恼火,有心疼,更多的还是某种‘嫉妒’。
他看着远处,暗自忍耐了几分钟,“好,我陪你等,等他醒了,我们就走。”
何皎皎又是恍惚的点头,“但愿他早点醒吧。”
就这样,高子余带着她到了一楼的一间休息室里,看她不吃不喝的饿了一天,于是又说到,“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给你买吃的。”
“不用。我吃不下。”
“必须吃!”
说完,他就跑出了医院,打算开车到医院附近好点的餐厅去给她打包一份晚餐过来。
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她虽然很困,却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那些残忍的联想,越想越心痛。
等了半个小时后,眼看高子余还没回来,她又走出休息室,来到了一楼的急诊室门口。
刚刚到门口的时候,她发现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作为主治医生的何文韬正在跟曲家的人交代着什么,看起来表情十分轻松。
何皎皎赶紧凑了过去,这才知道,原来曲东黎已经苏醒过来,可以去探望了。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她终于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进去探望的话,她的身份显然是没有资格的,唯有等曲家的人一一进去探望完毕了,她才可能有机会进入。
不管怎样,听到他醒了,没有生命危险了,她也不用再绷着一根神经。
由于等了很久,她始终找不到机会去急诊室探望,于是她吃了晚饭后单独给何文韬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情况。
“曲东黎现在到底怎样了?”她在电话里问。
“没事了,再住院半个月就能痊愈。”
何文韬在电话里很明确的告诉她,“跟你无关的人,你最好不要靠近,免得又跟曲家的人在医院起冲突,这对曲东黎的病情恢复不利。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做。”
挂了电话后,她呆呆的在医院二楼的栏杆边趴了很久,纠结了半天。
虽然急诊室的门近在咫尺,虽然曲家的人已经逐渐散去,她可以再等等,等一个时间段进去看他一眼,但是她却在这时候犹豫了……
进去要对他说什么?去看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在这里焦虑了一整天,如今已经可以确定他脱离危险了,那还有去跟他见面的必要吗?
他有关心他的家人,未婚妻,员工,客户,朋友……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这个前任火包友去表示关心。
这一刻,她终于想起,跟他早就是决裂的状态,哪怕在冷库里回了点暖,也回不到过去了,永远回不去了。
想了很多,她最终悄然离开,甚至都没去病房门口‘偷窥’一眼。
*
三天后,曲东黎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经历了这场严重的病毒感染,昏迷两三天,在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