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钟珍珍突然跳了出来:“你去问问哪家的财产有分给女儿的?”
“那也没有哪一家的女儿会让分债的。”叶佳荣冷笑着看向他:“权力和义务都是对等的,既然赵家的女儿承担了赡养的义务,也就有继承财产的权力,法律是这样规定的。”
“你别给我说法律,说得你多有文化似的。”钟珍珍气不过:“你算什么东西?”
“我什么也不算,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
“确实不是个东西。”
叶佳荣一贯的原则是我不惹人人别惹 我,若惹 了我加倍还回去。
像这样愤怒的时候鲜少有。
主要是吃自己的饭管自己的事,没必要去当菩萨帮人渡劫难,而且未必能得到人家的好评。
但是,今天是忍无可忍。
都是柿子是逮着软的捏,钟珍珍还真以为赵家的人都是软柿子。
叶佳荣的一句确实不是个东西将坝子里的人都逗笑了!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大田坝村人虽然有时候有些口角表面上看着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但是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有原则。
这次赵大叔的意外让大家心里都很愤怒,但也知道是别人的家务事儿不好掺言。
私下里,谁不骂一句钟珍珍不是个好东西。
钟珍珍被众人哄堂大笑笑得恼羞成怒,朝着叶佳荣更是不依不饶。
“你以为你男人是队长,你就不得了。”
“对啊,我是不得了,有本事你男人也去当队长?”
叶佳荣就好笑了,和不懂礼的人争吵真是掉档次得很,但是,这泼妇你不回复她还觉得你害怕了。
叶佳荣自己是不生气,但看着她气得脸红筋涨的样子突然很有成就感。
原来无形之中自己已经被杨智带歪了,明显的有点恶作剧。
“当个队长有什么了不起,队长还能世袭不成,总有一天会垮台的,垮台的那天看你的脸往哪里放。”
这话说得就诛心了。
关大婶就是前任队长的媳妇儿,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男人不当队长了,我的脸还在这儿呢。”
钟珍珍一听,不好,坏了,又得罪了一个。
“关大婶,我没说你,我说有的人?"朝着叶佳荣吼:”我家的事干你屁相干。”
这个有的人就是指自己嘛。
“呵呵,别说我男人当队长,没当队长我一样要讲,大路不平人人铲,做人不要太会算,人算不如天算,算去算来光串串。”
叶佳荣就不信这个邪了,要比口才她害怕个毛啊。
好歹上辈子舌战群总也没吃过亏的。
噼哩啪啦叶佳荣从道德讲到法律,从责任到义务到权力更是没有一个停顿。
“我老婆说得好,我老婆说得对。”
人群中杨智的声音特别大,紧接着就是巴巴掌响了起来。
人们……行,你老婆是老大,不拍巴掌好像也不行啊,关大婶关大叔他们也跟着捧场。
最后是……掌声响起来。
这……好像和现在的场景不符啊。
尴尬的叶佳荣,再加上脸红得恨不能钻地缝的钟珍珍。
“你们人多欺负我一个。”说着就哭着往屋里跑了。
“珍珍,珍珍。”
赵二一见婆娘哭了那还得了,赶紧的追了进去。
“那啥,要哭在堂屋里去哭,赵大叔抬回来这么久还没见你滴一滴眼泪呢。”
叶佳荣怕个屁,就不信她还上吊去死。
“对对对,哭灵也是需要人的。”
又有人带头笑了起来。
“谢谢你,大妹。”
旁边,赵兴娣眼泪长流。
“谢我干啥,我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叶佳荣看这个女人又黑又瘦,看着像四十多岁的人一般,结果听说真实年纪只比自己大五岁。
啧啧,怪可怜的。
“不过,兴娣姐你也得做好准备,如果她坚持要你们姐妹俩一起分摊的话,这钱你也得出。”
哪怕是上法庭也会这样判的。
“我知道了。”赵兴娣抹着眼泪:“我也是家穷,但凡日子好过一点我爹也不至于就走到了那一步。一直以来我就知道我爹娘过得难,我想接到我那边去也是有心无力。我婆婆……”
不说也罢,婆婆太厉害管着家的。
“我这身体前两年垮了,干不了重活。要不是我男人心疼我,早被婆婆嫌弃死了。”
听赵兴娣的意思她本人能活着都不容易了,哪还有精力照顾娘家的父母。
“那要你出钱的话?”
叶佳荣比较担心,到时候少不得又要闹腾。
“没关系,你不是说法律上规定了吗,我出了钱娘家的房子土地什么的也有我的一份,如果我婆婆要闹的话,我就搬回来住,正好照顾我娘。”
啧啧,这又是要拆散一个家的节奏。
都是穷给闹的。
“尽胡说,你回来了超超他们谁照顾?”赵大婶边流泪边说:“都是我们没本事,拖累你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