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好半晌才喘过气来,叶佳荣感觉老娘在谋杀。
“不是娘说,是外面都说。”李秀兰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再没有比问女儿这种问题让她尴尬的了:“你们也是……”
说不能睡,睡都睡了。
可是,哪儿睡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去外面,去草垛里啊。
还让人给逮着了。
“娘,外面都这样说的?”叶佳荣头顶一片乌鸦。
不用说,这始作俑者肯定是李三哥了。
这男人,看起来老实,却属三八的!
“大妹,杨智的娘……”李秀兰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样吧,你爹翻了一下黄历,说正月初九是好日子,我们的意思是给你们办两桌,也算是名正言顺。”
等等,老娘这就要将她提前嫁人了?
“娘,我们住哪里?”杨智那几间破屋子连脚都下不去。
“能住哪里,就住家里啊。”
“娘,叶家有弟弟。”
在乡下,有弟弟的人家,姐姐姐夫要是在娘家留宿都不能睡同一间屋的,若不然弟弟会倒霉。
有句话叫宁肯借人停丧不给人成双。
“先不管那么多了,你和小智年纪大了,又到了这份上了,再不给你们办酒让人说嘴,我这心里……”难受更是难堪。
万一又怀上了,就和杨智他娘杨英一样,那更是糟糕。
“娘……”叶佳荣可以反对吗?
“秀兰啊。”关大婶在院外喊。
“关大嫂啊,在家呢,快进来坐,外面冷。”大过年的,关大婶找上门,怕也是为这事儿。
“呀,大妹回来了啊。”关大婶脸一红,看了一眼叶佳荣。
“大婶,快请坐,我给您倒杯热水。”
“别去忙活。”关大婶不知道这事儿怎么说。
今天上午井边的人洗衣服洗铺笼罩盖,全都是说叶佳荣的。
说昨晚在草垛里干上了,有鼻子有眼的,她有心想要辩解两句也没法开口。
这订了亲的小年轻把持不住的也多。
只是他们有点不择场合了。
“关大嫂……”李秀兰看关大嫂这模样怕是听了那些话了。
她也是听了二妹洗衣服回来吱吱唔唔红着脸说才知道这回事儿的。
想着大妹早上起床说困,做了那事儿能不困啊!
“关大婶,娘,你们聊,我去做晚饭了。”
这可真是飞来的帽子甩都甩不掉啊。
解释绝对是徒劳,越解释越掩饰,还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算了,由着你们怎么说吧。
看着叶佳荣的背影,关大婶又有些疑惑。
做过的女人和没做过的姑娘走路都是不同的。
这大妹也看不出来啊。
“秀兰啊,想必你都听到村里的闲话了。”
“关大嫂,我真是没脸见人了。”李秀兰这张老脸没地儿放。
“这也不怪你,也不怪他们,年轻人嘛,火气旺。”旺了自然要发泄一下,叶家只有三个房间人口又多,他们找到草垛里解决也是正常的:“只是,秀兰,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不如就将他们的事儿办了。”
“不瞒你说,我和他爹也是这样想的。”李秀兰连忙点头:“他爹翻了一下黄历说正月初九的日子不错。只是他爷爷还没出百期呢,大妹好像也不同意,说没地儿住。”
“你们家这情况,就将小智当成半个儿子又如何,就睡那个房间也可以啊。”关大婶道:“至于说老爷子没出百期这事儿也没那么多计较,以前还讲究,现在谁还讲究啊,再说了以前还有热孝之说,百日之内嫁娶都是正常的。”
“还有这种说法?”
“那当然有,秀兰,年轻人的事儿你们要看开点,也别责怪两个孩子。”关大婶怕李秀兰骂叶佳荣。
“让大嫂笑话了。”李秀兰长长的叹息一声:“我还能说什么呢,也只好这样办了。倒是小智那边。”
“那个臭小子怕是巴不得早点办酒。”关大婶道:“他没有父母家人,他娘和我是老同学老朋友,我就托个脸大替他做主了,今晚让他大叔和他说说。”
“好,有劳大嫂了。”李秀兰连忙感谢。
送走了关大嫂,李秀兰回到抱着小七喂奶。
“娘。”坐在床前,叶佳荣很郁闷 :“我说我和杨智没做吧,你们肯定不信。”
信你个大头鬼!
谁半夜跑屋后草垛里去?
难怪昨晚狗叫得厉害,真是的,这种事儿还被人看见了,脸啊!
“啥也别说了。”李秀兰瞪了她一眼:“我和你爹也骂你们,你关大婶也是一番好心,今晚杨智回来就商量,趁着过年有点余钱把酒办了。”
可以说不吗?
上下两辈子第一次结婚什么都没有。
“你们啊,往后也避着点人,特别是家里,那么多小的,你二妹今天听了都面红耳赤……”
叶佳荣无语了,这就是黑锅背着甩不掉。
总不能说她和杨智是去藏古董吧。
这话更不能说!
就李秀兰这些胆小的人,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