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儿嘴上说不帮忙,回到家还是跟孙亚茹说了陆明远办证的事。
孙亚茹当时脸色就阴了:“不可能的,必须通过考试,下周就有一场考试,让他报名吧。”
“考试也可以,能不能找找关系走个过场呀?主要是他这个人脾气不好,我怕跟主考官闹矛盾。”
齐婉儿算是为陆明远操碎心了,她不怕陆明远考不过,因为他本事在那,仅仅一个正骨就能折服那些专家,怕的就是这个脾气,所以想事先通个气,让专家别为难他 ,那样就会顺利通过。
“脾气不好就别要证,回家当大爷去。”孙亚茹没好气道。
齐云山在一旁看着报纸,嗯了一声,道:“可以通个气。”
孙亚茹顿时愣住了,“啥意思,你也向着他说话,这个陆明远是谁呀?不会是要做我女婿吧?”
“胡说什么!”
齐云山不高兴道,“这个陆明远的确有本事,你不愿意管我管。”
齐婉儿看着齐云山,心情有些复杂了,
爸爸肯管是好事,
可是,爸爸为什么会说‘胡说’这两个字?
齐婉儿没有给陆明远走后门买行医资格证,但也找关系给他报了名,而且单独召集了专家组。
陆明远也很重视这次考试,特意买了一件中式对襟大褂,让自己看着更传统些,成熟些。
齐婉儿在卫健委楼下等着陆明远,看到他穿这身衣服捂嘴笑了。
陆明远不觉得哪里好笑,他觉得穿西装是对中医的侮辱,穿白大褂更不合适。
齐婉儿嘱咐道:“这几位专家很有名的,一会你对人家客气一些,把你的痞气收敛收敛。”
“你给好处了?”陆明远低声问。
“我给什么好处,我才不干那事呢,不过人家可是看在我爸妈的面子给你加的考试,所以你别给我爸妈丢面子就好。”
“明白了,必须给咱爸妈争面子。”
“又贫嘴,快去吧,三楼小会议室。”
专家组一共四人,三男一女,平均年龄六十二岁。
平时他们是不负责中医资格评定的,因为现在的中医都是通过学校出来直接考试,用不上他们。
只有师承家传这种独门中医需要他们鉴定,而且这么多年,几乎没人走这条路了,就算是有家传的年轻人,也是先上大学,再考资格证的。
今天的召集人是卫生局副局长孙亚茹,她的丈夫齐云山现在已经是桦林的代市长了,所以这个面子是必须给的。
同时也猜到了一种可能,被考查的人八成是个混子,只想要个资格证,这种中医混子太多了,治不好人也治不死人。
“各位前辈好!”
陆明远进屋就抱拳施礼。
一名考官摆摆手,让坐在操作台旁边的椅子上,操作台上摆着一个假人。
每个专家的面前都摆着一张名字牌,统一称号‘中医专家’。
主考官是吴凤友,他就是沈书华关系最好的那位老中医,只是他并不认识陆明远,所以对陆明远的态度也是不太友好。
其他三人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
核对完身份信息,讲了考试规则后,医政科科长刘湘田说道:“咱们简化一下程序吧,各位都很忙的。”
其他二人点头认可,心照不宣,吴凤友却在闭目养神。
“陆明远,你师承何人?”刘湘田问,
“陆士忠,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陆明远说的是他在大明时的爷爷。
三人相互看看,没听过,应该不是大家。
“你们家传医术主攻什么流派?”刘湘田又问。
“针刺、艾灸、汤药、布气、祝由都有涉猎。”陆明远道。
听到‘祝由’三人脸色顿时僵住了,吴凤友更是眉头紧皱了。
祝由术在古代叫精神疗法,在现代,就是巫术,甚至可以说成鬼神学说了。
看来,此人就是想当江湖骗子了。
女专家名叫郭爱云,朝刘湘田使了个眼神,别再问了,赶紧往下进行。
刘湘田轻咳一声道:“看你的报名表里特长写的是针灸,那就考你几个问题,牙疼,找什么穴位?”
“合谷、下关、颊车。”陆明远答。
刘湘田点头:“假设,你面前这个假人腹痛,你给他针灸治疗。”
陆明远取出银针:“这个还要看具体情况,假设此人因受寒而腹痛,我会针刺足三里,假设此人因饮食导致,我会针刺合谷天枢,假设此人是因经期不调导致,我会采用灸疗带脉。”
“你能找到带脉?”刘湘田问。
“当然,就在这里。”陆明远按了下假人腰部的位置。
几名专家这才注意到这个假人是个女性。
也暗自觉得,这个小子看来不是那么浮于表面,深一层的东西也能了解一些。
“好了,今天的考查就到这里,过后卫健委会根据我们的评定来给你发证的。”
刘湘田说着看了眼吴凤友。
吴凤友也点点头,意思是同意了。
陆明远觉得自己很认真,而这几位太不认真了,基本望闻问切都没考,挑个针灸两个问题就算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