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隐藏在黑布下的嘴角抽了抽,他只是办事的,其他的跟他可没关系:“是。”
裴寒舟听到回复后哈哈一笑,他早就料到了,那只聪明的小狐狸可不好哄……不过现在他想通了,管她新人旧人,本王喜欢谁,谁就是本王的人。
叶珊刚将信烧完,春草就将早膳准备妥当了,叶珊落座,刚夹起一个蟹黄包要往嘴里送,叶长行就进来了。
看着正用早膳的叶珊,叶长行的眼睛躲闪了一瞬,随后就对上了叶珊疑惑的目光。“二姐,我……我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今天可有什么安排?”
叶珊真的很疑惑,这个叶长行自从上次跟自己闹得不愉快之后,在叶家基本上就是躲着自己走的,她虽然也知道叶长行可能心怀不轨,但她实在无法做到在别人没犯错的时候就将人杀了。
况且他是叶家人,她本就占了叶无双的身体,若是别人,她还可以狠狠心,但叶家人,她实在无法下手,所以平常也只是多关注着叶长行的行踪,其他也没做什么。
再加上也是叶长行自幼没了母亲,又不得父亲疼爱,继母和三妹也时时欺压才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所以对叶长行,叶珊是有些心疼的。
可他今天真的不太对劲,想着叶珊便回道:“也没什么其他安排,就还是去学堂,下学后约了夫子测骑射。怎么?四弟可要同行?”
叶长行慌乱摆摆手,“不,不了,我小学后要去母亲那边伺候,就不和二姐一起去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望着叶长行慌张的背影,叶珊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淡淡地问:“春草,你说人为什么会慌张呢?”
春草也奇怪地看着四少爷离开的方向,不解“做错事了吧,我们下人最怕做错事了,会被罚月银,严重还会挨打,不过今天四少爷好奇怪哦!他做了什么错事吗?”
叶珊倒是笑了,“他没做错事,但是他知道他即将要做错事了!”
至于是什么错事,我的好弟弟,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叶珊用过早膳,先去了一趟书房。
“父亲和哥哥都在啊!今日下朝倒早。”叶珊笑着走到叶长恒旁边坐下,看看上首蹙眉愁思的父亲和沉默不语的哥哥。
疑惑开口,“出什么事了?父亲和哥哥都这般严肃!”
叶父看了眼叶珊,叹了口气说道:“今日早上下朝,我喊住席老爷欲探知一二。谁知就见席老爷顾左右而言他,后来席老爷身边的小厮来了,席老爷竟不愿再开口。”
叶珊奇怪,“那小厮是何许人?”
叶老爷沉思片刻,缓声道:“那小厮容貌平平无奇,然通常小厮仅于宫门口静候,我叶家与席家皆为世家,且圣上为笼络人心,假托体恤我等年老体衰,特准我等车马可入宫至宣德门,然我与席家亦明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故从未有此等行径。”
叶珊接着说道:“所以父亲怀疑,席家已被人控制,或者现在的席家并非席家!”
“是,我是有此怀疑,可朝堂之上,席辙这老小子与往常却并无不同。”叶老爷也是不明。
叶长恒说他探访了一下,几乎所有有头面的人物都被席家下过请帖了。
叶珊说既然这席家娶亲处处透着古怪,为何其他人没有察觉?
叶老爷便道:“双儿有所不知,席辙这老小子,原是边蛮一小族的传教士,他族覆灭,他逃难至此,受到先帝的款待,他也争气,一步一步做到如今的位置。所以虽说席家是世家,却非大族,因为他在临安并无根基。”
叶珊张大嘴,心里暗道怪不得,虽说看似是三大世家,席家如此状况无非是只纸老虎。
裴寒舟非皇姓,无继位可能,且他族群也只有他一人,亦掀不起风浪。可叶家便不同了,族群旁支多,几代为官,现在又手握兵权,对皇上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威胁啊!
要不是朝中武将都是叶家出去的,只怕皇上要卸磨杀驴了。
叶老爷说,“席家只对外道此乃他家婚俗,外人也不好多问什么。”
叶珊突然想到了叶长行,“父亲,长行自幼没了亲娘,如今他也快及笄了,让他亲娘入族谱吧!”
叶老爷不解,“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件事了?”
叶珊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四弟今后终究也是要走仕途的,有个外室的母亲对他多有影响。”
闻言叶珊决定亲自去探查席家。
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趁着夜色潜入席家。
刚进入席府,就感觉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她小心翼翼地在庭院穿梭,忽然听到一阵低沉的交谈声。
透过窗户缝隙看去,只见席老爷对着一个黑袍人毕恭毕敬。
黑袍人背对着她,散发着强大而诡异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叶珊一惊,回头一看竟是裴寒舟。
裴寒舟示意她噤声,两人悄悄退到角落。
“你怎么在这里?”叶珊小声问道。裴寒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跟踪而来。
突然,黑袍人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大喝一声:“谁?”叶珊和裴寒舟对视一眼,决定先行离开。
裴寒舟带着叶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