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珊睡着后,裴寒舟便上前将叶珊抱回了房间。
看着床上的人,裴寒舟喃喃道:“好好睡吧,能睡个好觉的日子不多了。”
“双儿醒了,快来吃饭吧,今天赖婶做了你喜欢吃的蟹黄包。”叶长恒看着还在揉眼睛的叶珊,宠溺地笑了笑。
叶珊闻言朝赖婶甜甜一笑,“谢谢赖婶,还是赖婶对我最好了!”
赖婶慈爱地看着叶珊,一边往桌上端着饭菜一边说:“你呀,太瘦了!就该多吃点补补。”
“这边的事已经差不多了,后续交给当地官员就好,我们该回京复命了。”叶长恒边说边给叶珊夹菜。
叶珊撒娇,“啊,这就要走了,好舍不得,哥哥,我们不能多留几日吗?”
“听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况且你跟我们一起来南方平疫之事已被皇上知晓,好在临安国风开放,皇上还特赞许你巾帼不让须眉。”
一直不说话的裴寒舟却在此时开口,“回程路上怕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叶长恒疑惑,“小王爷此话怎讲?”
裴寒舟平静开口:“没什么,不过是皇兄巩固皇权兵权的一点小手段罢”
叶长恒簌地起身警惕地看着裴寒舟,“小王爷小心说话!”
叶珊见状赶紧拉着自己哥哥坐下,转头却对着裴寒舟说:“我与哥哥有些私事要说,烦请小王爷回避。”
裴寒舟深深地看了叶珊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裴寒舟走后,叶长恒看着叶珊,眼神复杂,“双儿,你说实话,你和小王爷?”
叶珊无奈,“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此次平疫皇上为何会派一个纨绔王爷前来?哥你是当真不明白还是不愿明白?”
武将为人虽忠贞耿直,可是不傻,在皇上心里,谁人能大过皇权地位呢!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一代帝皇!
所以她不想把兵权留在叶家,没了兵权,叶家就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同时也不再是个威胁!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因为她给裴寒舟带来危险,她可以用她拥有的兵权和命护他,再不成也可以帮他坐上那个位置。
只是叶家,她决不能拿叶家去赌!
“哥,你应该知道如今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的婚事,席家并非良缘,宫中已有皇后,我若入宫,再尊贵得宠也只能为妾,其他官微地微的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敢娶我!”
叶珊越说越激动,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别人重生都是爽文开启,她这算个什么破剧本啊!
“小王爷有什么不好,起码他无父母,无妻儿。在世人眼里,他是纨绔,可是哥哥,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你真觉他只是外人所说那般?”
叶长恒看到叶珊流泪,心疼不已:“哥哥宁愿做选择的人是我,我知道你是想护住叶家,可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在女人身后安心避难!”
叶珊有时候真是想撬开这个倔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算了,好好说是说不通了。
“哥哥莫要坏了妹妹姻缘,以前妹妹或许对小王爷无意,可经这一路相处,小王爷又多次不顾性命救我于危难,我便芳心暗许,对小王爷暗生情愫。”说完,生怕叶长恒不信,赶紧娇羞地低下了头。
叶长恒虽然觉得小王爷配不上自己妹妹,可妹妹既然喜欢,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叶长恒便和裴寒舟商议,既然那位有可能做些动作,那他们便使一招瞒天过海。
兵分两路,派一队人马假扮他们,他们则假扮商贩还是走彪哥这条路,即便那些人反应过来想回头加害他们,彪哥也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叶珊看到从书房里出来的哥哥和裴寒舟,赶忙上前,“哥,我有事与小王爷说,我们先走了。”随后眼神示意裴寒舟跟上。
叶长恒看着离去的两人,宠溺地摇了摇头,这个双儿啊!
“小双儿怎么这般看着本王?”裴寒舟靠在树上,双手环臂,戏谑地看着叶珊。
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裴寒舟忍不住想上手摸摸,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像个小怨妇!”
叶珊气死了,这人做事怎么不过脑子,思维跳脱的,她一个现代人都跟不上。“那位知道我跟着来平疫的消息是你透露出去?”
“是!”裴寒舟回答的理所当然。
叶珊简直气笑了,“不是,我是说过得尽快把婚事定下来,可我没想这样定下来啊!你这不是明摆着又送给那位杀你的理由了吗?而我!……和你在一起,很难不被牵连的!”
裴寒舟不解,“目的达到就好了,这次机会千载难逢,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没必要搞臭我的名声啊,好像我多喜欢你一样,竟然愿意舍命相随!”
裴寒舟了然,原来是因为这个,“好吧,那我回去便让人散播消息,说是我看上了小双儿,非卿不娶,可好?”
叶珊盯着裴寒舟半晌,忽然问道:“王爷可想过再上一层?”
裴寒舟也同样盯了叶珊半晌,却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这人什么意思?觉得我是外人,不可多言吗?
回去一路,果然是埋伏重重,几人到达京城就听到假扮他们的人均已丧命。真是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