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皎皎话音刚落,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正在电脑前工作的人们,也被方皎皎这边的争吵吸引,见自己的同事被外人如此贬低,即刻便有人站出来为吴京泽说话,指责方皎皎擅自删除代码,面对众人的责骂,方皎皎也火力全开,毫不客气的全部怼了回去,兵不血刃的将所有为吴京泽伸张正义的人羞得满脸通红。
“别吵了!都给我闭嘴!警队的纪律都忘了,就饭吃了是不是?”蒋巴楚黑着一张脸出声制止了众人的争吵,褪去了平日乖顺,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冷冽的气质,那双清澈的眼睛,如今如鹰隼般尖锐地从周围的人脸上掠过,严肃地又开口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你们的同事和一同保卫国家与人民的同志,那些尖锐刻薄的话对着的应该是敌人,而不是你们的同事!”
蒋巴楚的话是对着屋内的所有人说得,当然也包括方皎皎,主管网监的工作人员,大多都是刚毕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以前在学校里也都是被捧着的天之骄子,血气方刚带着傲气的年轻人,此刻不仅被一个陌生人贬低,又被领导厉声呵斥,心中自然十分不服气。
“蒋队,本来这事儿就不是我们惹气的,凭什么这么骂我们啊,再说了,您一腔热血地拿人家当同志,浪费自己上班的时间去给人家培训,半夜还得在单位加班,结果人家去根本不领情,也没拿咱们当回事儿啊。”说话的男生是队里的庄崇文,毕业于大连海事大学,是个地道的东北人,带着一腔热血,自我情愿地来到新疆,刚参加工作两年。
庄崇文带着黑色方框眼镜,身着黑绿色的格子衬衫,镜片和头发都晕上了一层油渍,显然已经已经在单位加班了许久没有回过家,庄崇文扶了扶眼镜走上前,不满地看着特别行动队的几人开口:“我不像蒋队和小吴说话委婉,咱就一个粗人不会说话,也不知道你们是来干啥的,但咱们这都是正经干活的,为人民干实事儿的,你们要是抱着来镀金的心思来的,那就赶紧滚,别耽误咱们干活。”
“这位兄弟,你可能是有点误会,我们……”郝也许的话被打断,庄崇文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又继续道:“别扯了,有啥误会的啊,你们第一天来就闹的那么大,不就是欺负俺们蒋队好说话嘛。”
庄崇文带着审视的眼神,一一扫过特别行动队的几人,眼神流露出一丝鄙夷:“像你们这种人我看得多了,一个个来的时候,都说着自己有多大的抱负,要把青春奉献给这片土地,要为人民服务。结果呢?不都是说的比唱得好听,能装的待了大半年就说找借口要走,不能装的待了两个月就说条件不好,身体不适应,实事儿一件也不干,就会装相。”
庄崇文其实没有什么坏心思,也不是针对特别行动队的几人,更没有因为他们都是女生而歧视,反而这东北小伙是个机具正义感且热血的人,他心中十分希望,能有更多有能力的年轻人,能来一起建设新疆。可经过去年的那件事儿,被最好的兄弟背叛,将他留在新疆而回到北京,进入了大厂工作后,再次见到刚来的人后,他总会觉得又会被抛弃。
“这位小同志,第一,你说的这种情况可能确实会有,但你还不了解我们时,就将我们也定性为这类的人,是对我们人格的诋毁以及崇高理想的侮辱,请你向我们道歉。第二,刚刚事发突然又急迫,皎皎也是为了大局才没有详细解释就动手的,但皎皎挽救了你们工作的重大失误,这也是事实,你们应该感谢皎皎。第三,如果你们觉得皎皎用直言不讳、有些过于严厉的话语,指出你们工作失误和不足的方式无法接受,伤害了你们的情感的话,那我替皎皎向在座的各位道歉。”
方颖说着后退半步,对着屋内的所有人鞠了一躬,起身又开口淡淡地道:“希望各位尽快提高自己的工作水平,毕竟我们的工作不容许一点疏忽,下次可能就没有皎皎为你们挽救了。”
方颖的一番话不卑不亢、逻辑性极强又条理清晰,将刚才还在愤愤不平的庄崇文震慑住。尽管离开了一线十几年,但只要方颖一开口,那职业记者的强大气质,还是能显出极强的专业性。她说出的话不仅字字清晰,且每句话之间又留出了足够的时间让听者思考,不仅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全都梳理好,柔和的语气也让屋内众人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
“我……”庄崇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蒋巴楚的话打断:“方颖同志说的没错,庄崇文,吴京泽你们过来,跟方皎皎道歉,感谢人家挽救了你们的工作失误,为你们刚才的态度道歉。”
语毕,吴庄二人刚要动身,刺耳的警报声突兀的在屋内响起,屋内正中央的电子大屏幕也慌乱了起来,一个个血红色的警报不断显现,似乎在众人争执的时候,那些隐匿在黑暗中的人,也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倏而所有人立刻回到工位上,紧张严肃地处理着突如其来的警报,蒋巴楚脸色一沉快步走到大屏幕前,坐在了能控制主屏幕的电脑前坐下,开始查找着警报的来源。
“蒋队,监察突然失控了,我们输入的指令都无法执行。”
“蒋队,之前一直跟踪的走私案嫌疑人又行动了,他的联络人又登录了ip。”
蒋巴楚的手指在键盘上不断敲击,一边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