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石力野蛮地塞入一片蓝鳍金枪鱼，含糊不清：
“他说您有营销天赋，但不懂人情世故。”
咕嘟——
兰石力吞下蓝鳍金枪鱼：
“他还拿您与和悦购对比来着！”
听到这话，钟杉杉的筷子在空中顿了一秒。
旋即，又疑惑道：
“与和悦购对比？怎么对比？”
兰石力放下筷子，一脸认真：
“他说您铺天盖地搞营销，却卖不出去产品。
而和悦购不营销，甚至反向营销，顾客竟蜂拥而至！”
一旁的张思元佯装惊讶：
“啊？还有这种事？”
兰石力点点头：
“可不嘛，最过分的是，他说农夫山拳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钟总对员工不好。
而人家范老板对员工好，有员工撑腰，这就是范老板任性不搞营销的理由。
他还用哇哈哈靠员工度过危机…”
钟杉杉轻轻放下筷子。
“啪——！”
钟杉杉用力拍响桌子，满脸怒容。
兰石力看着钟杉杉的样子，立即闭嘴，面露惧色。
可一旁的张思元却坦然从容。
钟总这明显是在假装生气啊。
要是真生气，应该直接摔筷子。
谁生气会先轻放筷子，再拍桌子啊。
钟杉杉提高声音：
“岂有此理！竟敢拿我和一个小商超的老板比！范逸和我是一个等级的吗？”
兰石力立即接话：
“当然不是，范老板哪能跟您比！您是大夏首富，他一半路杀出的小孩，算个屁！”
钟杉杉猛干一杯酒，瞬间奥斯卡影帝附体：
“哎，大夏首富……”
钟杉杉无奈地摇摇头，将自己的腿从桌子下扶上来。
啪——！
钟杉杉重重的将腿搭在桌子边。
兰石力的上半身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寸。
钟杉杉指着桌上的腿，面容严肃：
“首富这条腿，现在……断了。”
兰石力一脸茫然。
张思元假装疑惑的附和道：
“断了？！首富的腿这不在这呢么？怎么能断呢？”
钟杉杉“唰”地放下腿。
哐哐哐———
钟杉杉握紧拳头，用力敲响三下桌子。
这三下，即是范老板。
也是和悦购。
更是在戳破一层窗户纸！
兰石力与张思元相互对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见两人当即举杯：
“我们不能看着首富只有一条腿啊！”
“是啊，我们得想办法给首富大哥把这腿接上！”
钟杉杉没急着与两人碰杯，而是双手交叉至于胸前，语气疑惑至极：
“把腿接上？怎么接？”
张思元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开口：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钟杉杉看向张思元，张思元解释道：
“和悦购之前出过几次事，虽然最终都化解了，可这也算在大众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如果和悦购接连不断出事，就算是顾客无理取闹，大众会怎么想？
怎么出事的总是和悦购？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钟杉杉来了兴致：
“哦？这是无中生有？生着生着，就真有了。”
兰石力附和道：
“是啊，生着生着就有了，红萝卜说白了，就成了白萝卜。”
钟杉杉眉头紧锁，一字一顿地问道：
“可…怎么个叮法？”
兰石力眼睛一转：
“三家店，一起叮，叮的他头晕目眩！”
“头晕目眩？”
钟杉杉仰天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张思元与兰石力也跟着笑起来。
一时间，整个包厢欢声笑语。
钟杉杉拿起筷子，假装不放心：
“不行啊，一起叮，这么多苍蝇上哪里找，谁去找？”
兰石力满脸谄媚：
“我去，我去。”
钟杉杉语重心长：
“你可要小心啊，马芸可是已经……”
钟杉杉意味深长地戛然而止。
兰石力心领神会：
“放心，首富您放心，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您绝无关系。”
钟杉杉满意地举起酒杯：
“张思元，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高！”
“兰石力，叮的他头晕目眩，硬！”
张思元和兰石力端起酒杯，异口同声：
“钟首富，又高又硬！”
咣——！
碰杯声，谈笑声不断在包厢内回荡。
……
新香，和悦购。
范逸捧着手机，正在聊天输入框内打字：
“曹老板，方案没问题，之后工厂效益好起来以后，记得给这些工人涨工资。
车间工作严重损害健康，一万块的工资是不够的，生命诚可贵。”
……
要福玻璃厂。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