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眼色都没有给池子桂。
当下便朝着容志鹤说道:“容公子,走吧!”
这话一出,容志鹤自然是没意见的。
他恨不得离池子桂远远的。
然而,池子桂又怎会如他所愿呢?
而且她刚才听到什么了?容公子?
据她所知,容姓在大顺朝也不是什么大姓,而整个京城也只有那一家姓容。
再看容志鹤身上的穿着打扮,还有他的一切举止,想要知道他是谁,那就不难了。
“你是容志鹤?”池子桂连忙跟在容志鹤的身边问道。
“容公子不必理会她!”
容志鹤还没开口,走在他身侧方的池二便已经开口了。
池子桂跺了跺脚,可是一时之间,又奈何不了池二。
母亲如今不在家中,有心想要骂池二两句。
但她自己也很明白,自己就算是喊到喉咙破了,他也不会将自己的话放在心里。
见两人是往静澜院的方向走去,池子桂又停了下来。
很明显,他们是去找那个贱人。
“哼,不过就是一个病秧子,我池子桂还不放在眼里呢?”
“哟,好妹妹,你也知道她是一个病秧子呀,那你还有何好生气的呢?”
身后走过来的池子光笑眯眯的说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生气吗?长得再好看又如何?我就不信了,容公子会看中她?”
“好妹妹,我说你这就不懂男人了吧?这男人看女人呀,第一眼自然是样貌呀,这一点,你可输那病秧子好几条街呢。”
“那又如何,就她那走几步路都喘不过气的样子,我就不信了,她能进得了容府的门。”
池子光一噎,嘴张了合,合了张,愣是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来。
不得不说,池子桂说的是事实。
就池子锦如今的样子,这辈子怕都要养在平远侯府了。
除非她愿意下嫁到普通人家,否则的话,哪个大户人家愿意娶这么一个病秧子?
这说得好听,那就是娶了平远侯的女儿。
但若是出个什么意外,谁家又担当得起呢?
可谓是成也是她,败也是她呀
这种险,大户人家都不敢冒。
能冒的也就那种拼死一搏的人家。
但是依着父亲对那病秧子的宠爱,怕是宁愿她这辈子不嫁人,也不愿意让她嫁一个这样的人之家。
静澜院。
两人进去时,池子锦刚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哪怕是如今这样的天气,她的身上依旧是披着披风。
容志鹤还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
只是哪怕就这么一眼,还没看到池子锦的正脸,容志鹤仿佛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样。
跳动得很快很快
他看到她皱紧了眉头,手里拿着一方丝帕,不时轻咳几声。
那声音都带着一种无力感,就这么一个动作,仿佛已经尽了她身上的力气一样
池二从容的走了进去,就这么站在池子锦的身边,恭敬的喊道:“大小姐!”
这一声喊声,使得池子锦当下便侧过头,看向池二。
也正因为这一侧头,容志鹤这才看清池子锦的正脸。
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也正是因为如此,更加突然显出她细腻如玉的肌肤
她的身形很是单薄,一袭粉色的薄披风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更加显得她的柔弱。
见是池二,她的眼底明显有一丝惊讶,“父亲没与你一道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池子锦才看到跟在池二身边的容志鹤。
于是连忙朝着自己的丫鬟小菊伸出自己右手。
小菊会意,连忙将池子锦扶了起来,“小姐,慢点!”
池子锦淡淡的“嗯”了一声,这才望向容志鹤,“这位公子是”
按道理来讲,容志鹤是不应该跟着进来这里的。
但刚才在大院里,他是真的被池子桂给烦得不行。
无奈之下,这才跟着池二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