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鱼在‘狗区’晃荡到下午。
他去找钟铉,钟素素提供地址,好不容易过去,才发现钟铉早就不在。
跟邻居问了问,钟铉一年前离开这处居所。
至于去了哪,邻居并不清楚。
李沐鱼掏了钱,问出几个名字,说是钟铉的朋友,也是附近街区的一群地痞流氓。
李沐鱼下楼,十指交叉,揉着关节,自语道:
“钟素素离开后,钟铉的生活不错啊。”
随处找了家小饭馆,坐下来尝尝流放城的苍蝇馆。
小饭馆挺热闹,李沐鱼要了炒菜和白饭,在流放城这就算的上小资。
菜刚上桌,李沐鱼朝老板问道:
“老板,跟你打听几个人,骚羊,半瓶子知道在哪吗?”
老板是个50多岁大叔,认真看了看李沐鱼,眼神中露出复杂神色,不等老板开口,就有人骂骂咧咧说道:
“谁啊,谁找你爹。”
李沐鱼寻声望去,那一桌四五个人,身上痞气很重,脸上表情,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
老板早就识趣的小跑离开。
李沐鱼问道:
“你是哪一位?”
一个三十多岁,光膀子,身上纹龙画虎,消瘦男人,眼神戏谑的看着他。
“我是你爹,你特么谁啊,找你爹什么事?”
李沐鱼刚拿起筷子就放下,站起身。
那一桌子人立马都站起身,警惕瞪着他。
李沐鱼轻声道:
“别打扰老板做生意,出去聊。”
光膀子男人讥讽道:
“马德,装什么装,老子最讨厌跟我装的人了,好好教训他,别别打死了。”
李沐鱼刚走出小饭店,三四个人都跟了上来。
然后。
嘭,嘭,嘭……
几声震耳拳声,在众人耳朵中回响。
听着如同打雷。
三四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之前还猖狂的光膀子男人,脸色僵住,眼神惊恐站起身,看着李沐鱼走进小饭馆,坐下来,朝光膀子男人招了招手。
男人刚想跑,一根筷子飞过来,插进水泥地。
男人见状,双腿发软。
很不情愿的挪过来,来到李沐鱼身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瞬间,眼泪麻花。
“爹,你是我爹,我是臭嘴,臭嘴,该打,该打。”
不等李沐鱼开口,男人就跪下,抽着嘴巴子。
李沐鱼心头诧异不小。
真是个能屈能伸的真小人。
怪不得能在流放城这种鬼地方混的开。
“问你件事。”
李沐鱼重新拿起筷子,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男人闻言,如获大释,连忙陪笑道:
“爹,您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说。”
李沐鱼懒得纠结细节。
“钟铉在哪?”
男人愣了下,狐疑的看了看李沐鱼,心中暗自琢磨着。
似是注意到李沐鱼不善的目光,男人立马说道:
“钟铉在光马酒吧。”
李沐鱼问道:
“他住在哪知道吗?”
男人摇头道:
“我也好久没见到他,具体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
李沐鱼询问框:
“那他姐姐钟素素离开之后,他的情况,你了解吗?”
男人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李沐鱼轻声道:
“我可以问你,也可以问别人,你不回答,那就可以不用呼吸了。”
男人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说道:
“钟铉这个人我也不是太熟,最初他姐姐在我们这一片可是牛人,之后更是被人挑中,离开了流放城。”
“钟铉的小日子过的不错,不过,这家伙挥霍无度,很快就把家里的钱挥霍干净。”
“他就跟我们一起做点小生意,没过多久,他就被光马酒吧的老板带走,去光马酒吧做事。”
李沐鱼对光马酒吧不熟,问道:
“光马酒吧的老板为什么找他做事?”
男人说道:
“我不清楚,也是听说,钟铉他姐跟光马酒吧的老板认识,算是帮钟铉一把。”
“光马酒吧可是好地方,背后是‘玉麟阁’,大树好乘凉,日子过的比咱们这里要舒服。”
李沐鱼问道:
“还知道什么?”
男人连连摇头,笃定说道:
“不知道了,我跟他小半年没见面,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爹,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李沐鱼扒拉几口饭,说道:
“滚。”
男人眼中顿时有了光。
“爹,这就滚,立马消失。”
男人赶忙连滚带爬,冲出小饭馆的门,撒腿就跑。
能在流放城底层混的人,就不能要脸。
人在江湖,要脸和要命,通常是个单选题。
李沐鱼很快吃完饭,扔下饭钱,起身离开。
男人说半年前见过钟铉,那就是说,半年前钟铉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