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随着传唤的公公一路来到太后的寝宫,刚踏入那寝宫门槛,便赶忙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那姿态恭敬到了极致,毕竟这可是太后的居所,容不得丝毫的懈怠。待礼毕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提着药箱缓缓上前,准备为太后诊治。
此时的太后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往日的雍容华贵仿佛都被这病痛给消磨殆尽了,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初雪,毫无血色可言,整个人透着一股虚弱劲儿。周围站着的宫女、太监们也都一脸紧张地看着林晓,那目光里既有期待,盼着这位民间来的女医能妙手回春,让太后尽快好起来,可又藏着几分担忧,毕竟此前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呢,这年轻的姑娘真能行吗?
林晓站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定了定神,让自己从这压抑的氛围中稍稍挣脱出来,随后便伸出手,轻轻搭在太后的手腕上,仔细地把起脉来。她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脉搏的细微跳动,不放过任何一丝异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把完脉后,她又细致地查看了太后的诸多症状,时而翻开太后的眼皮查看神色,时而轻轻按压太后的腹部询问感受,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为谨慎。
一番查看下来,林晓心里已然有了初步的判断。她微微欠身,面向众人,声音沉稳却又带着一丝紧张地说道:“陛下,诸位大人,依草民看,太后这病症乃是因长久忧思,气血不畅,又加之偶感风寒,内外交困,致使体内脏腑失和,这才缠绵病榻许久。草民觉得当以活血化瘀、调理气血之药为主,再佐以驱散风寒之剂,双管齐下,同时配合着穴位针灸,疏通经络,或可让太后的病情有所好转。”
林晓话音刚落,那几位宫中的御医便纷纷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质疑之色。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御医率先开口道:“你这小小民间女医,怎敢如此大胆用药?太后凤体何等尊贵,你这方子看似新奇,可万一出了岔子,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呀?咱宫中御医们诊治多日,都不敢轻易用这般法子,你可莫要胡来啊。”
其他几位御医也在一旁附和着,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满是对林晓的不信任。林晓一听,心里顿时有些着急了,她据理力争道:“诸位御医大人,草民虽出身民间,可也钻研医术多年,这方子绝非胡来。太后如今气血不畅乃是症结所在,若不先活血化瘀,只是一味地用些滋补之药,那无异于隔靴搔痒,根本无法根治病症呀。而且草民所用的药材剂量,皆是根据太后的身体状况仔细斟酌过的,针灸之法也是选的最为稳妥又对症的穴位,还望诸位大人明鉴。”
可那些御医就是不肯松口,他们仗着自己在宫中多年的资历,又觉得林晓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女子,哪能比得过他们这些常年伺候皇室的御医呢,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气氛一时间变得格外紧张。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皇帝听闻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他一进寝宫,便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争吵起来了?”
林晓赶忙上前,又将自己的诊断依据和治疗方案一一道来,言辞恳切,条理清晰,那坚定的模样让皇帝不禁多打量了她几眼。皇帝听后,沉思片刻,觉得林晓所言确实有理,便开口道:“林晓,既然你如此有把握,那朕便下令让你放手一试,不过你可得小心谨慎着,若真能治好太后的病,朕定不亏待你,可若是出了差池,你该知道后果。”
林晓赶忙跪地谢恩,说道:“陛下放心,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待皇帝点头示意后,她这才起身,暗自松了口气,可心里却清楚得很,这一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呀。这关乎着太后的安危,更关乎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及未来能否在这唐朝真正立足,她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再次稳了稳心神,开始着手为太后治病,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格外用心,不敢有半分马虎。
周围的人也都屏气凝神地看着,整个寝宫安静得只剩下林晓准备药材、施针等动作发出的细微声响,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不知林晓这一番诊治,究竟能否让太后的病情迎来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