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全程是跑回去的。也就是因为这样过度恐慌,我没有察觉到车辆驰来。
我眼睛瞬间的模糊,再睁开时,我的父母、同学,还有关系很好的老师,都围着我。我已经在医院里了,我的手脚都不能动弹,眼睛脑袋都不能转动,声音也发不出。
母亲眼睛红肿,医生在和她说着什么。母亲和父亲听后都很悲痛,即使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一定糟糕到了极点。
而更加让我绝望的事,才刚刚开始。
当天晚上,我看见有人进入了房间,把什么东西套在我身上。我看不清他的脸,也没法通知护士和家人。
在一片黑漆漆的情况下,我从忽明忽暗的光线变化,感知到自己在被带到什么其他地方。
在路上,在经过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时,我从那个背着我的人嘴里,听到了熟悉的,一喘一喘的呼吸声。是他,不可能出错了。
我没法反抗,只能在心里祈祷,不要再出现更恐怖的事情了,虽然我知道,已经不可能了。
当我再次看见外边情况时,已经被绑在了一张靠椅上,在一间很普通的屋子里。
“现在你不能再跑了,只有我们。”
他贴在我的耳边说,我很想哭,却连哭也做不到。
他拿出一张照片,是在运动会时候拍的,是我在主持项目时的照片,从一个很远的角度,是他拍的?他又找出一大册照片,开始激动地一张张翻给我看,吃饭时、上体育课时、甚至我在寝室里睡觉时……看来那天,并不是我很他的第一次相见。
“这张照片,是你最好看的时候……”
他拿着运动会的那张照片说。
他很快找到了一大堆化妆用品,开始照着照片,给我化妆,甚至给我解绑,换装。那真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我知道你如果能意识到,刚才一定会跑,所以我之前,都没来找你。”
在化好妆,换好衣服后,他开始趴在我的腿上自言自语,不过也像在对我说。
“我怕你会跑,你也确实跑了,不过好在,我又找到了你!上帝最终保佑了我!哪怕只有几天!现在,我可以和你做更多事情了!哪怕只有几天!”
他的眼睛僵直地看着我,好像他才是死物。
他开始做起一些奇怪的事情,并把我眼睛蒙上,不过好在,因为这场事故,我其实感受不到。
在他揭开我的眼罩时,天已经亮了,我一夜都没法让大脑休息,如果不是事故让我动弹不得,我一定已经从窗边跳下去了。只要让我逃,不管怎样都好。
他又开始对着我的照片,讲他在窥视我时的感受,讲到激动处,还止不住的流口水,我一心想着怎样逃,根本不愿听见他讲的一切。如果我是他的心理医生,我绝对会让他在精神病院待一辈子,但我知道,他没有心理医生,因为我在他手上。
接下来两天都一样,折磨我,画上不知道什么的装,全身擦上相当难闻的不知道什么的化妆品。我的意识快死了,直到后来一阵阵砸门声。
我最后还是得救了。
在时隔不知道多久后,我终于听见了除这疯子外的别人的声音——
“嫌犯已抓获,被盗尸体已高度腐烂,目前需要协助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