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只是过了两个转角,就碰上了教廷的驻扎士兵。他们当道拦住两人。
“这个地方不准平民营业,东西,哪里卖来的?”
“一个小生意人。”
“他在哪?难道你没有和他说,这是违反令法的吗?”
“普通人糊口罢了,二位圣兵,没必要。”
士兵偏过头,看向在一旁的约德尔:“约德尔先生,你不会也是明知故犯吧?”
“我只听城主的命令,教会和当局的其他事情,只要城主没和我说过,我就不知道。”
“……好,不追究,但东西我们要带走,这是非法获得。”
胡伦两手缩向身后,士兵有些不耐烦地看向约德尔,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做什么。
“你要抗令?这可是教会的规定。”
“既然没有作为商人的许可,那我们只是碰巧在那个地方私下交换东西罢了,不是商业买卖,那怎么算在规定之内呢?”
“诡辩?先生,这对我们可没用,你最好赶快。”
上手要夺,胡伦的灵活却要强过他们,几个回合的推搡,仍牢牢握在胡伦手中。士兵气愤起来,拔出刀,指向胡伦。
抽拔发出的震声敲打胡伦的耳朵,身处别人地盘的事实告诉他,不能把事情闹大。
“二位,不准动武!”
约德尔怒目而视,叫三人向后退开,以免冲动。
“他是什么家伙?敢这样的态度?!”
士兵问约德尔。
“城主的贵客,即使你们分队长来了,城主也只可能向着他说话。”约德尔扇动着手,要两位士兵收起了刀。
从口袋里递上剩下的银币,约德尔总算是破财消灾了。两位士兵指了指胡伦,恶毒地瞪上一眼,带着怨气离开了。
“先生不必与他们计较,不过是些动刀动枪的粗人,教廷的令法就是他们的脑袋,怎么可能想到体谅别人。”
“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他们根本上不是真正有错的人,这些我能分辨。”胡伦将一份花递过约德尔,叫他分担着拿会儿,“不过,教会方面是怎么想到,要不准大家白天做生意?”
“也不是不让做生意吧,他们只是不准这些挣不来钱的小摊小贩出来,大店和收益高的老店他们可从来不怎么管。””
“可真奇怪?”
“很多大店,都有他们出钱,自然,现在驻军了,肯定要收费,小摊小贩来不了几个钱,还增加管制难度,索性就给封禁了。”
“看来那女孩说的,是大错特错了。”
“或许她见到的那家伙是个好人吧,也说不定。”
“呵呵……对了,他们似乎都知道害怕你?”
“怕?我倒不觉得,更多应该是忌惮吧,我也算是城主最直接的下手之一,卖卖面子,总还是很轻松的。”约德尔轻轻笑了声,问,“不过,先生是怎么想要买花的?您看上去不像是爱花养花的人。”
“我的话,主要是想……之后回卡萨洛斯赛特时候,给人带上些珍奇的。”
“我还没听说过先生有自己的家室。”
“一个女孩而已,不是什么……家人,救过她一次,还在照顾她罢了。”
“先生怎样说,我就怎样认为吧,哈哈哈。”
加快了步子,以免再碰见那些士兵。回到住处,胡伦东翻西找起来,想将花儿安置好。
从门口找到一只没有人要的木板箱,叫看守帮忙找些材料修补修补。
胡伦端详着花儿,它随阳光与时间的变动,花瓣开放程度与色彩偏差不断改变对于他这样很少和魔法打交道的人来说,很是稀奇。
“先生,补好了。”守卫将木板箱放在了桌上。
胡伦又扯弄到些布条,铺在木箱内侧,再慢慢填上土,将两束花插进土壤中。自己用守卫剩下的材料做了一个木盖,罩住,能较好的隔绝光线和外物,在弄回去时候,花儿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折断。
窗外的光亮渐渐弱下来,胡伦趴在桌上静静观赏着奇异的花儿。
要不……还是写封信吧。
胡伦撑起身子,端坐起来,可提起笔,却又一个字都出不来。字字重如千斤,从脑海蹦出来,正正好压在持笔的右手,连简单的画上一个笑脸都艰难。
脑海里的一切开始像江海奔流,记忆成为水滴,冲刷而过。
胡伦,现在你在干什么呀?就像个笑话,哈哈?竟然也学起别人写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脑袋里神奇的保护机制要求胡伦立刻放下笔,可记忆又叫他不要走开。
你曾经可是连对妈妈的爱都表达不好,现在,你觉得你还能做好什么?
声音要他滚去床上,记忆又要他必须写出字来。
如果从不开口,又没办法做出行动,那么,别人怎样知道你想传达的感情呢?
诶?
这个声音,胡伦脑中这个新的声音,瞬间压过了怂恿他放下笔的一切声源。温暖而又熟悉,亲切却又模糊不清,胡伦的整颗心被捧起,灌入炽热如火的心气。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您这样坐着好久了。”
胡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