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一个药瓶递给张小莲,道:“别让爸再受刺激了。”
张老爷子,又问道:“立汉最近有来信吗?他可好?”
王小兰道:“还没有,一年半载的不给家里消息是常有的事。我已经习惯了。”
张老爷子,道:“孩子,辛苦你啦!”
王小兰,道:“爸,辛苦是有的,但是我还有孩子的外公外婆还有您的关心,再苦再难的事我也能挺得过去。立汉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对于小家,他就顾不过来了,我能理解他。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张老爷子,听着王小兰说的一席话,满是感动,眼眶里有些湿润,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小兰安慰地对张老爷子说道:“爸,好好休息吧,我得回去了,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你的。”
张老爷子点头,道:“出门要注意安全。”
王小兰回道:“爸,放心。”
说着就走出了卧房,看到张少芳还坐在地板上,哭丧着脸。
张小莲,对着张少芳,道:“你还不走,是不是让我用扫帚赶你出去?”说着就要去拿扫帚。
张少芳,这才从绝望中回过神来,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面跑。
王小兰看着跑远的张少芳,脸上露出讽刺地笑道:“有其母,就有其女。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迟早的事。”
张小莲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说道:“的确如此啊!张少芳那个人在单位上,口碑向来都不怎么样。然而呢,我的母亲却对她好得不得了,简直就像是对待自己亲生姐妹一般。”
“我妈隔三岔五的,便把咱们家里的那些美味可口的食物一股脑儿全都拿去送给她。哎呀呀,你说说看,我妈妈这到底是怎么想的呀?难道她的脑子真的进水啦不成?”
王小兰微微摇着头,一脸感慨地说道:“这人呐,一旦被别人成功洗脑之后呀,那简直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管你怎么去劝她、跟她说理,都如同对牛弹琴一般。”
“就算是用十头牛来拉她回头,也是无济于事的哟!不过呢,幸好这一次,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受到了深刻的教训。我想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她应该能够稍微清醒一些,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盲目和固执啦。希望她能真正吸取经验,变得聪明起来吧!”
张小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但愿如此吧!如果不是这样,咱们这个原本温馨和睦的家恐怕就要因为她而分崩离析了。一想到这里,我这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王小兰一脸温和地看着张小莲,轻声安慰道:“别担心啦,肯定不会有事的!只要你好好盯着你妈妈,不让她再跟那个张少芳有任何往来,所有事情都会慢慢变好的。要知道,不管怎样,你妈妈心里终归还是疼你哥哥的呀。只要你哥出面阻止,我想她也不敢。”
张小莲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嗯,小兰姐,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王小兰见张小莲听懂了自己的话,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张小莲的肩膀,满是赞赏地说:“真不错啊!小莲,相信你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的。那我先走啦。”
说完,王小兰便转身走向停放在院子里的自行车,动作利落地跨上车座,然后踩着踏板缓缓离开了院子。
随着车轮的滚动,王小兰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道路尽头。
张小莲这才回转身走进屋里。
……
国安局家属院。
王小兰回到家里,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她一进家门,就看到桌子上摆上了丰富的饭菜。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正吃着饭。
曾诚道:“小妹,李梅被抓了,她不但自己被抓,那个李凤娇也受牵连了,有些情报还是她从李凤娇那里泄露出去的。看来那个李凤娇的工作很难保住了。”
曾强一边吃饭,一边说道:“虽然李凤娇是被动的,她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只是法院在量刑的时候,会比她们要稍微好一点。”
曾诚道:“她那个当局长的爸,只怕也难保住自己的位子啦!”
曾强道:“听说那个朱大勇,向单位提交了离婚报告。”
王小兰脸上毫无表情地道:“这种人非常自私,还真是应证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曾强道:“这种小人,迟早会有人收拾他的。”
王小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说起来可真够可笑的呢!李梅那家伙啊,之前一直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在曾维维那个案子里侥幸逃脱一劫,觉得自己运气好得不得了。”
“谁能想到呢?这一次在蓝田的案子当中,她可就没那么走运啦!瞧瞧现在,正如她所期望的那样,最终还是稳稳当当地坐上了被告席。唉,也不知道该说是她倒霉呢,还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呀!这所谓的‘劫气’,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曾强,道:“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是迟早的事。”
……
时间一晃,就到了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到了高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