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小兰,有些尴尬地说道。“婶子,我们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在老家里多待了几天。”
雨文林,关切地问道:“田家婶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们?”
田婶子,道:“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这些天,我肚子里憋了好多话要跟你们讲,你们要再不回来,我肚子里这些话,真的要变成老坛酸菜了。”
雨文林微微一笑,不解地问道:“真有这么严重吗?不妨说来听听。”
而田婶子一见到雨文林对这件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顿时来了精神。
田婶子嘴巴不停地念叨着,脚下也没闲着,径直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她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根本不需要主人的任何示意或邀请。
紧接着,只见她那长满老茧的手毫不犹豫地伸向茶几,准确无误地抓起一把瓜子,然后熟练地将其中一颗送进嘴里,“嘎嘣”一声咬开,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随着嗑瓜子的声音不断响起,田婶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佛这小小的瓜子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没过多久,她便风卷残云般地把手中那捧瓜子消灭得干干净净,然后毫不犹豫地再次伸手抓了满满一大把。
没一会儿,手中的瓜子嗑得差不多了,她这才,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地讲述起来。
她的话题犹如脱缰野马一般,从张家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一路延伸到李家的各种是非曲直,似乎这世上所有家庭的琐碎之事全都逃不过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和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她话锋一转,又开始讲述起隔壁老王家的情况来,说是他家的小儿子体检合格去当兵去了,单位还奖励他家一个搪瓷脸盆和一个印有双喜的开水瓶,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感叹道:“局里真是大手笔。可惜咱家的孙子身体不合格。”
田婶子讲到这里,她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又继续念叨着老刘头家,新添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子,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是自家媳妇生的一样,连续打了几个哈哈。
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坐在一旁的雨文林,听得直想打瞌睡,还时不时地强打起精神,跟她附和一下。而她正在兴头上,完全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王小兰和雨文林对视一眼,露出一丝苦笑。看来今天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是不可能了。
田婶子,又要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道:“我前面讲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张家嫂子,你们走后被公安局的人抓走,拘留了十五天,从公安局回来不久,老张头提出了离婚,她死活不肯,还搬来了自家的大哥,同张老头闹,最后只能以一百块钱,才把这个婚离了。”
雨文林原本正昏昏欲睡,听到有人提起老张家的事情,他那原本快要合拢的眼皮瞬间睁开,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一般,立刻来了精神。
她往前凑了凑身子,急切地问道:“哦?老张家这么快就离了?他家那个小儿子不是还在上小学嘛,这孩子最后到底跟着谁生活呢?
田婶子道:“张嫂子本想带走小儿子回老家农村,可她的小儿子死活不肯跟她走,没办法她只好一个人回农村的老家了。走的那天,家属院没有一个人送她,连她最好的朋友也没出来。唉!没有永远的朋友。”
雨文林,问道:“她那个被抓进去的大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放出来呢?”
田家婶子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唉!那孩子至今仍被关押在里头呢。听说,他们是团伙作案,还不止一次,性质恶劣,属于黑社会的那种。眼下正值严厉打击此类犯罪行为的时候,依我看呐,他想要重获自由恐怕并非易事啊!”
雨文林也叹息道:“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太可惜了。张嫂子也真是,只管生,不管教,这不给社会添麻烦吗?。”
田婶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一脸厌恶地说道:“她呀!如果真的像你这样说,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张嫂子离婚,是迟早的事,这怪不了别人。还说是从农村里出来的人,能吃苦耐劳,可她哪里像,懒得连扫帚倒在地上,她都绕着道走的人,农村里会有这种女人吗?”
田婶子越说越气愤:“她在家属院里四处惹是生非,不是和这个拌嘴吵架,就是跟那个闹别扭,大家早就对她怨声载道啦!你想想他家的老张头能不和她离婚吗?”
听田婶子这么说,王小兰,也好奇地,问道:“她家的文文怎么样啦?”
田婶子,叹息道:“她啊!出了这个不光彩的事,单位本想要开除她,老张头找到局领导,局领导也是很同情他,最后还是局长出面跟商业局的领导说了不少的好话,最后同意不开除她,只给她记大过处分,然后调离百货大楼,让她去仓库干保管员工作去了。”
王小兰道:“她去干保管员工作,实际上是一件好事。”
田婶子,道:“这怎么说,干营业员多体面,轻轻松松的,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又受人尊重。”
王小兰,道:“婶子啊!您想一想关于文文这件事情吧,现在它可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呀!那百货大楼是什么地方?每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