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隐岛之上。
那如飓风般的灵力雾气自从贺繁上岛,这两年间从未消散过。
有着天我极意掌灵法以及太虚幻境的加持,贺繁如今已是触摸到了元婴境后期的门槛。
轰!
此刻,这雾气飓风轰然一震,而后终于在这两年间,第一次停了下来。
“终于有消息了……”
端坐在修炼室中的贺繁缓缓睁开双眼,目露喜色的捏紧了手中那黑面组首领的令牌。
西域,天圣部族。
那老族长的祭祀大典,足足持续了月余时间。
这日,随着日出东方,此番祭典也终于落入了尾声。
“后礼,送老族长入祖祠!”
大祭司昂首一喝,几名族中壮年便随着呼喝上前抬起了那堆满宝石的棺椁,向着祖祠而去。
只是,在他们到达祖祠前的时候,却是见到了数名身躯被血色长袍笼罩的身影挡住了祖祠的入口。
“你们是什么人,此乃我部族祖祠,外人不得……”
为首的大祭司眉目微凝,朗声喝道。
“老族长对族内贡献非凡,由我等亲自将之下葬!”
只是,他话没说完,就看到了对方领头人抬起手,掏出了族长令牌。
毕竟对方有着族
长令牌,几人也不疑有他,默默的将老族长的棺椁放了下来。
唯有那大祭司,虽是让到了一旁,但眉眼中都隐隐透出了一抹疑色。
身为大祭司,他清楚的知晓,本族重要之人逝去,是不入葬的,而是并入祖祠阵法中,由阵法养护身躯不腐!
这可跟这些人说的话,完全不同!
只是族长令牌在,尽管心有疑虑,他也只能默默看着几人上前,将棺椁抬入了祖祠内。
转眼数日时间已过,老族长的身死对于部族之内的影响也渐渐消去,族内依旧是保持着以往的那等气氛。
唯有那大祭司,这几日连静心修炼都无法做到。
他也试过直面族长,询问那些血衣修士的事,不过皆是被族长呵斥返回,没能得到半点答案。
说来他这个大祭司,在族内倒是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祭司之位乃是其父传下来的,他自身修为不过仅是金丹境后期。
不过身为大祭司,族内大小祭典,饶是族长都得听他的安排。
但是除了这些事情之外,他在族内就相当于一个局外人,什么事都掺和不了,只不过待遇比寻常族人自然要好。
但这种身份的落差,
让他对于祭典相关的事情格外看重,毕竟那是他唯一价值的体现了。
煎熬了数日,他还是咬了咬牙,决定悄悄去祖祠看一眼,确认一下老族长的尸首是否被安顿妥当了。
入夜,随着月升日落,天圣部族也在此刻逐渐安静了下来。
月色之下,大祭司的身形藏在月光下的阴影中,向着祖祠逐渐靠了过去。
祖祠代表的乃是一族之根基,位置也是在远离族人栖息地的山腰处。
虽说祖祠基本上是无人会来的,但身为大祭司,这条通往祖祠的道路他倒是熟悉得不得了。
只是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才刚到达山道处,一股浸入心脾的凉意便从四面八方袭来。
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那独属于修士的直觉仿佛在告诉他,不要再继续向前了。
可越是这般,他便越想探个究竟。
他尽力平缓心绪,而后小心翼翼的藏好气息,沿着山道不断向前。
终于,往日这片刻便能到达的路程,他花费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抵达了祖祠之前。
那看起来格外森严肃穆的祖祠,如今给他的感觉却充满了阴郁的气息。
“啊啊啊……”
就在这个时候
,祖祠内突然传出了一阵充满了痛楚,不似人声的呼喊声。
那沙哑的嗓音,他分明记得,是老族长的!
这一刻,大祭司顾不得太多,身形一窜,便想要冲入祖祠之内。
“什么人?!”
只是,便在这一刹那,一道威压骤然落下,压在了他的身躯上,让他整个身躯都保持在了那前行的状态,僵在了原地。
“族……族长?!”
当那散出威压的人影出现在祖祠前的灯笼下时,大祭司瞪大了双眼,眼中写满了不解。
“我跟你说过了,祖祠的事情不要过问,回去吧。”
看着大祭司,族长微皱眉头,沉声道。
“可是刚刚……”
大祭司昂着头,想要辩解些什么。
可是下一刻,随着一阵灵力奔涌,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回到了山脚下。
“此事乃是族中绝密,你莫要再过问,日后你自会明白,此事也莫要再告知任何人。”
与此同时,族长那带着威严的声音也在此刻响彻在了大祭司的耳畔。
听着这话语,大祭司有些晃神的站在了山脚下,半晌才回过了神来,迷迷糊糊的转过身,向着自己的住
处行了去。
一晃半月时间过去,贺繁也终于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