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赶紧弯腰去抓,这哪能抓的着啊,这泥鳅进了水稻田,往田泥里就是一钻,马上连个影子都找不着了。
任凭林果怎么掏,都跟不上人家钻洞的速度。
这泥鳅身上表面有一层粘液,滑的很,没有经验的人根本抓不住。
刚抓到手的泥鳅就从手里头溜走了,气得林果也是咬牙切齿的!
好在吃了教训,长了经验,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随后,贺繁和林果两个人一起抓,在这水稻田里频频传来捷报。
那些熬过了漫长冬天的泥鳅,纷纷栽倒了这两兄弟手里。
“也就是因为是自家稻田的泥鳅,平时灵雨没少喝,要不然,在别的地方摸泥鳅,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用灵气和面,弄成鱼食,这些泥鳅还不得发疯一样的上钩。”
贺繁心里暗暗想着。
不过再转念一想,要是别的地方的泥鳅,肯定也不如自家灵雨灌溉的水稻田里养大的泥鳅鲜美好吃啊!
这可是灵泥鳅!
要是别地出产的普通货色,林果这个见多识广的富二代,怎么会想着一直找上门蹭吃蹭喝呢。
家里的稻米,螃蟹,蔬菜,稻花鱼……可都不是凡品了。
不一会,带来的小桶底部,就被三四十条多条肥硕的泥鳅给覆盖了。
看了看日头,都已经快完全落下去了,泥鳅这种东西,搞一点尝个鲜就行了,抓了这么多条泥鳅应该
够自家吃的了,贺繁就带着林果,两个人从水稻田里爬了上来。
提着一桶的收获,就往老爹老妈所在的田边走去。
这边,贺卫海夫妇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只见贺老爹绕着这稻田走了一圈,还从田里拔了一把秧苗起来,这才下山回家。
到了家门口,贺老爹把从稻田里拔起来的那把秧苗,给直接扔在了门墙边上,随后就进了院子。
走在贺繁身旁的林果当下就疑惑道:
“兄弟,贺叔这是在干啥呢?”
从贺老爹在水稻田边绕完一圈,又把插好的秧苗拔下来一把后,林果心里就憋着一肚子问号呢,只不过没好意思问出来罢了。
贺繁笑道:
“这是我们农村的习俗,常识知道嘛,记好咯,这叫秧苗认得家门,丰收从此进门!”
这也是乡下一直流传的一种说法,说是只有从自家水稻田里拔一把水稻回来,扔在自家门墙边上,这些水稻才会丰收。
其实不过都是些没什么科学依据的说法罢了,因为是传统,多少辈子流传下,能够保留下来也算是一种习俗了!
贺繁提着装了泥鳅的小桶进了门,干了一天的活,这泥鳅自己待会可得多吃点。
把这一桶子泥鳅直接提到了厨房。
这玩意不好抓,也不好处理,要是处理不好的话,会有一股子土腥味,大大影响口感,所以这种活计,还得交给家里的大厨
老妈来料理!
老妈先吩咐贺繁去打了一桶井水上来,把这桶里的泥鳅身上的田泥给冲洗干净咯,再把脏水给倒掉,桶里的泥鳅们就都一个个清洁溜溜了。
这泥鳅的土腥味,主要来自泥鳅身上的那层粘液,只要把这层粘液给去掉,土腥味就能祛除掉大部分。
但用清水很难冲洗干净这玩意,这时候就要祭出一件法宝了。
那就是盐!
看着桶里的这些泥鳅,贺繁不禁有些不忍心啊。
一手拿着一袋盐,另一边还拿着桶盖子做酝酿准备。
“阿弥陀佛,非是老衲残忍啊,实在是肚子有点饿!”
一旁的林果见状又是发问:
“兄弟,你这是做啥,这桶子这么深,这些泥鳅还能蹦出来不行?”
贺繁白了这家伙一眼,就是没说话。
待会这小子就知道了。
随后把手里的盐袋倾斜,一大撮细腻的白盐就落到了桶子里,随后,贺繁赶紧把桶盖子给盖上了,而且用力的压住。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阿弥陀佛”!
桶里的那些泥鳅在接触到食盐的一瞬间,一下子全都暴动了起来,就跟寄情热舞似的,顿时,桶里就响起沉闷的响声,如同一个个密集的鼓点一般。
全都是这些泥鳅身躯与桶壁碰撞发出的声音!
贺繁按住桶盖的那只手,也传来了一股不小的冲击力,乃是这些泥鳅受不了痛苦,跃起撞击桶盖而产
生的力量。
要是不用手按住的话,这力度绝对能把桶盖顶翻!
一旁的林果看的目瞪口呆,也意识到了什么:
“乖乖,真鸡残忍啊!”
“残忍你待会别吃!”
贺繁大屠户也心又不忍,被林果这家伙一感慨,很是不爽的说道。
过了好一会,桶子里的动静逐渐平息了下来。
这时贺繁才把桶盖掀开,此时,桶里的这些泥鳅已经一个个静止不动了,基本上死得差不多了。
就算还剩那么一两条,也只是苟延残喘,奄奄一息的状态了!
其实,泥鳅表面的这层粘液,是它的辅助呼吸系统分泌的,这层粘液遇上盐,很快就会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