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贺繁也懒得想这么多,先回家,把肚子填饱再说。
这满满一桶的收获,可不打算浪费了。
当下就上了岸,随手在附近稻田的田坝上抽了几根别人家草杆垛上的干枯稻杆,从这一桶十几只河豚里挑了三条个头大的出来,用稻杆绑了,和那草鱼鲫鱼一起,提溜着回了家。
至于那些鸭子,贺繁临走前吩咐贺安这些小子,等玩够了,赶回山上去。
回到家里,河豚交给老爹处理。
这玩意可是有剧毒的,搞不好会吃出人命,这种新闻可出过不少,不过贺卫海那是老手,处理起来那是得心应手。
这三条河豚,每一条都在三四斤左右,这个头,对于河豚来说,已经算较大的了。
贺卫海拿着家里的铁菜刀,直接手起刀落,把河豚肚腹上的鳍,背上的鳍,尾巴全都斩掉了。
这些部位都有剧毒,不能吃的。
出掉这些部位,老爹又细细的将河豚的眼睛,牙齿全给割掉,然后将鱼肚下面用菜刀划开。
鱼皮剥离开来,去掉里面的内脏。
河豚大部分的毒素,都在这些内脏上。
还要把鱼肚里的黑膜给去掉,这就是个细致活了。
最后,用井水仔仔细细清洗几遍,才算彻底干净了。
至于做法,就是寻常红烧就行了!
因为这种烹饪方式需要的时间更多,这种有毒
的玩意,还是高温烹煮多些时间才放心。
最后出锅的时候,随手撒点葱花……
红烧河豚这道菜就完成了!
那味道别说了,入口即化,鲜美无比,贺繁都不得不承认,这种最天然的美味,比用灵水喂养出来的鸡鸭,都不遑多让!
三条河豚,有一大半都进了贺繁的肚皮。
“下午村里水库要放水,你二大爷年纪大了,你过去帮忙看着点!”
正在大快朵颐的贺繁闻言,也是有些愣住了。
支支吾吾的嘴里还含着一块河豚肉,就马上答应道:
“好嘞!”
这村里的水库,除了为说不准的大旱时节储备水源外,里面可还养着不少的鱼呢。
不过这鱼也不是给村民们吃的,而是方便那些城里来的人来垂钓。
出租钓位,村里也能增加一点收入。
以往每逢节假时节,清河村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总能吸引了不少钓鱼客前来。
当然了,现在村子里养殖场红红火火的,工厂也办起来了,自然已经不太在意这个创收渠道了。
不过,这水库每年开春雨水满陂,都要例行放一次水。
一来是为了把这储存了一年的水给放掉更换新水,毕竟谁也不想真到了大旱时节,自家喝的都是陈年的水不是?
虽说水库有排水口和进水口,水源也是活的,能保持一定新鲜度,但这水库里可
养着不少的鱼呢,里面水生植物,比如青苔,荇菜,藻类也十分茂盛,一年下来,不知道积攒了多少脏东西在里面。
放水也能够好好的清理一番。
尤其放了水以后,水库里养着的鱼也能抓一下,这些鱼个个身肥体壮的,到时候给捞上来,每家每户分一点也能改善伙食。
在之前清河村日子还清苦的时候,这水库放水的日子,可是为数不多能跟过年一样热闹的日子。
今年也不例外,水库的水得放上一放。
贺繁那二大爷,老村长,作为村里的话事人,自然要去监督看着的。
听了老爹的话,贺繁也打算下午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帮忙,顺手再搞几条好货回来。
虽然在河里已经捞了河豚和草鱼鲫鱼回来,个头也不错,但和村里水库里的那些老鱼相比,肯定是不够看的。
贺繁胡乱把碗里的饭给扒完后,就带着大黄这狗东西出门,往村里水库的方向慢慢悠悠的走去。
此时,清河村水库周边的坝上,已站满了清河村村民。
男女老少都有,熙熙攘攘的,挤在那大坝上,都眼巴巴等着这水库放水呢。
老村长杵着拐杖,被人搀扶着走到大坝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手一挥,颇有仪式感的喊道:
“开闸,放水!”
一下子,清河村村民们都鼓噪起来。
站在大坝
闸门前面的几个村里汉子,立刻就开动起来。
清河村这水库说是有坝拦着,但其实就是个大型凹陷的土坑,和那些钢筋混凝土造就的大坝肯定比不了。
而所谓的闸门,其实就是用数十袋沙包砌垒,给堵起来的一个缺口而已。
只要把堆在上面的沙包挪开,水库里的水自然就会奔流出来。
不过,这些沙包在水库边上吸饱了水,重量那可不是盖的,两个村里干惯了农活的精壮汉子,都得联手才能挪得动一袋沙包。
随着一个个沙包被移走,水库里的水开始慢慢往外流淌了。
沙包移走的越多,水流速度就越大。
“放水咯!”
大坝上的村民们都兴奋的喊了起来,众人视线都盯着湖水流淌出来的缺口。
不过,这水库刚开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