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繁朝山坳里看过去,果真一头肥壮的老母猪在下面悠闲地散着步,旁边还有一头浑身鬃毛的公野猪,外形健壮,野猪牙狰狞。
只不过贺繁越瞧越看出点意思来。
这野猪生性好斗,跟其他动物碰在一起,基本上就要斗个你死我活,尤其是成年公野猪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山里的老虎熊瞎子,它都敢上去硬钢,而且战力还不输。
要不,怎么法号猪刚鬣呢。
可贺繁看山下这一只家猪一只野猪,相处的好像和睦的很,完全没有什么火药味啊。
要是照常理来说的话,这七叔家的老母猪碰到这野猪,就是死路一条啊……
贺繁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句话来,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当即就是一拍脑袋:
“对啊,管他家猪野猪,不都是猪嘛!”
一旁的七叔则被贺繁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贺繁笑道:“乖乖,七叔你家这老母猪可不得了啊,这哪是野猪把你家老母猪给拐跑了,我看是你家的猪勾引了人家野猪还差不多!”
七叔听着贺繁这没头没脑的话,都有些懵逼,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家这老母猪怎么还能勾引野猪?
似乎是为了验证贺繁所说的话,山坳里七叔
家的老母猪显然是玩腻了,想要回家了,迈着步子,就往山坳外面走。
而那只公野猪,则是恋恋不舍的跟在后面,不停的用鼻子去嗅七叔家老母猪的屁股,这明显就是发情的表现。
“怪不得,原来这些野猪到了发情期!”
贺繁心中了然。
到了发情期的野猪性情最为凶戾,攻击性也最强,今天那上山砍柴的二宝叔,还真是捡了一条命了!
公野猪一直跟着七叔家的老母猪到山坳口,这才停下脚步,再跟下去就要下山了,显然,它也知道不能随便下山。
发出了几声不明意义的嚎叫后,野公猪就在山坳口不停的徘徊着,而七叔家的那头老母猪则头也不回,就下了山。
七叔见自家的老母猪下了山,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全家人一年辛辛苦苦喂出来的,只要没被野猪拐跑就行。
贺繁也跟着七叔下山回家,还没到七叔家的院子,就远远的看见他家那头老母猪正好好的躺在自家的猪圈里呢。
七叔重新恢复了笑脸。
这也算是皆大欢喜了,不过,今天这小事却让贺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他娘的,要是把那群野猪全都给勾引过来,也给搞到养殖场去,到时候生下一堆杂交猪崽子来,岂不
是美滋滋!”
这年头,猪肉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事了,野猪肉虽然说算是野味,但味道却是没有家猪的肉质鲜嫩,因此,也不值钱。
但如果让两者杂交,综合一下两者的优点,光是杂交猪崽子这个名头,就能够吸引不少的买家了,到时候,也算是为村里增加一门收入。
“最主要的是,还能把这让人头疼的野猪问题给解决了!”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思妙想,但贺繁刚刚见过了那发情的公野猪追着闻七叔家母猪的场景,就觉得这事有搞头。
“不是没可能啊!”
回到家的贺繁,思虑了整整一晚上,越想越觉得可行,再说了,试一试也没什么,总比亲自上山去抓那些野猪要好,那是最后不得已的办法,贺繁可不想真上山去一只一只的抓野猪,那不得累死人?
想到这,贺繁打算明天再去趟七叔家,之后才渐渐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贺繁就跑到七叔家去了,正好七叔也已经起来,正在院子里晾晒自家的腊肉,见到贺繁来了,连忙就打招呼。
“哟,繁子你怎么有空到你七叔家来,这山上的野猪一天没解决,你七叔我可就睡不好觉啊,你本事大,可得帮忙想想法
子啊。”
贺繁一进院子,就瞧见七叔家猪圈里的那头老母猪,眼睛都放光,开口问道:
“七叔,你家这老母猪咋不放出去找吃食啊?”
“你这孩子,昨天你不是也看着了嘛,我这怎么还敢放它出去啊,万一真要是不回来了,七叔我就要哭死了!所以今儿个干脆锁在猪圈里了,以后就吃自家的猪食算了,多费点粮食米糠啥的,也花不了多少钱,总比把这猪给丢了要好。”
贺繁听了哑然失笑,要是这七叔把自家老母猪给关在自家猪圈里不出来,那自己的计划还怎么实施啊……
想到这,他指着猪圈里的那头老母猪笑道:
“七叔,要我说,你能不能睡个好觉,还得瞧你家这头母猪的本事呢!”
七叔被贺繁说的满头雾水,自己能不能睡好觉,怎么跟这母猪扯上关系了?
贺繁接着说:
“七叔你就听我的,大胆把您家这只老母猪给放出去找食吃,到时候真要是丢了,我赔您一只就是了!”
反正一只老母猪,对贺繁来说算不得什么,如果贺繁愿意,给村里每户人家都买一只老母猪都没什么压力。
七叔被这么一说,都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