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荒地上蚊子嗡嗡乱叫,陈帆躺在草甸上,手里摇摆着熏蚊草,翘着二郎腿耐心等着这夜色再浓郁些,王富贵坐在他身旁,狼吞虎咽地啃着猪肘子,吃得满嘴流油。
晚上八点,天彻底黑了下来,今晚正好有乌云遮挡,月色晦暗,星光黯淡,偌大的山南荒地上更是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这样的环境下,陈帆和王富贵两人却像夜猫似的,两眼发光,像是旧时的摸金校尉似的,陈帆翻身坐起,拎着锄头,既小心又快速的一阵挖掘,挖过之后,再用双手刨土,王富贵也在一旁奋力协助。
这块地被山上改道的水流和顺坡而下的雨水冲刷过,土质变得稀松,挖掘起来也不费劲,饶是如此,陈帆和王富贵还是呼哧呼哧的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将原本的土包被刨出深约1米的大坑,终于让埋在里面的这口缸,原原本本的显露出来。
刨出这土后,王富贵喘着粗气,面带疑惑的低声说道:“帆哥,开封取缸里的东西不就行了,干嘛要把整个缸都刨出来,好费劲啊。”
闻言,陈帆先是笑笑,并没回答什么,而是伸手往缸底摸了摸,片刻后取出一件泛着微光的奇怪物件,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冲王富贵咧嘴一笑:“傻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土里埋缸,好东西未必在缸里,极有可能在缸底压着!”
王富贵瞪了瞪眼,诧异之余,更多的是佩服:“帆哥,你真行啊,这都知道?”
“嘿嘿,我知道的事
情多了,以后有空教教你,现在先不扯别的,把这缸打开,看看里面藏的东西再说。”
陈帆神秘一下,而后抬手触碰缸顶,准备打开封盖,一探究竟。
“呼哧。”
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厚重封盖被陈帆揭开,一股怪味从缸内散发出来。
陈帆呼吸一口,脸色微变,立即伸手捂住口鼻,另一手推开身旁的王富贵:“富贵,这缸内有毒气,捂住鼻子离远一点!”
王富贵听到陈帆这句话,登时连滚带爬的在地上翻了几翻,同时紧紧捂住口鼻,不敢呼吸,以免毒气入体。
陈帆也紧捂口鼻,往后撤了十几米后,站在逆风区域才松手,从兜里取出一只白色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直接服下,而后走到王富贵身边,递了药丸给他。
虽说并不知道这知??内的毒气成分属于什么类型的毒素,但是陈帆配制的解毒丸,能解多种常见毒。
幸好之前看过不少盗墓类书籍,做了些挖宝前的准备,不然的话,光是刚才这缸里散发出来的毒气,就有可能要了他和王富贵的命。
王富贵服下两粒解毒丸后,咽了咽口水,看向陈帆道:“帆哥,接下来该咋办?”
闻言,陈帆很冷静的说道:“先不急,耐心等一会,现在山风正劲,那封盖打开了,毒气很快就会散完,我们站在逆风方向,等上半小时再过去。”
“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王富贵咧嘴一笑,跟在陈帆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感觉特别踏实。
陈
帆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掏出手机,借着手机屏的亮光,照了照最先从缸底掏出来的那件本身散发自然微光,造型奇特的物件。
王富贵凑在陈帆跟前,盯着他手里的物件瞅了好一会,咋舌问道:“帆哥,这是个什么东西,这造型看起来有点猛,像是凶物啊。”
“造型的确猛,但却不是什么凶物,这是玉制的貌株。”
陈帆笑着解释,摸着这只玉貌株,隐约察觉有丝丝缕缕寒凉气息透过掌心进入脉络,却不像寒气入体那样给人带来不适感,反而让人精神振奋,神清气爽,就连刚才服下解毒丸后的头晕目眩感都很快被驱散。
虽说陈帆也不太懂玉,但是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单凭手感来判断,这东西绝对价值不菲。
“貌株?”王富贵仔细瞧了几眼,啧啧说道:“听老人讲过,这是瑞兽,不仅辟邪,开运,还有镇宅,化太岁,促姻缘的作用,帆哥,这貌株跟你很搭,有了它,你们老陈家将来必定更加兴旺发达。”
陈帆听了,咧嘴一笑:“富贵,你现在挺能扯啊,之前有乡亲说你嘴开了光,变得能说会道,我还不信,这回我有点信了。”
“帆哥,我这都是跟你和小北学的。”王富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正想多解释两句,却见陈帆将手里的玉貌株递过来,塞在他手里。
“帆哥,你这是干嘛?”王富贵忽然瞪眼,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这东西,对我没什么作用,你收
着。”陈帆握住王富贵手腕,执意将玉貌林按在他手里:“不管你拿它去镇宅开运还是鉴定卖钱,它都归你。”
“不行,这是压缸底的东西,我不能要,必须你拿着。”王富贵态度很坚决,甚至有些固执,见陈帆一直盯着他,语气软下来道:“这样吧,帆哥,一会缸里要是有好东西,你让我随便挑一件,行吗?”
陈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说道:“这玉貌株的价值,可能超乎你想象,你确定不要?”
“不要。”王富贵很坚定地摇头拒绝,一脸认真的说道:“帆哥,我跟着你,你发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