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哥,有没有时间啊,晚上来我店里吃顿饭,带嫂子和姗姗一起过来。”
钟发祥的手机开了免提,黄春梅声音传出来,热情而亲切,像是自家亲戚似的。
“你有事说事,不用跟我套近乎。”
钟发祥声音冷淡,与黄春梅的热情形成鲜明对比。
说到底,钟发祥和黄春梅之间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除了每个月收租的时候碰个面,彼此互不来往。
虽说黄春梅一直以来都有刻意巴结钟发祥的心思,但是他始终瞧不上这女人。
钟发祥的态度,令电话那头的黄春梅沉默了几秒,随后继续笑着开口:“钟大哥,是这样的,我这个店呐,有个江北的老板看上了,跟我谈好了转让的事情,马上就过来付款了,想请你过来一趟。”
“转店?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才跟我说?不好意思,那个店我已经签给其他人了,你到期搬走。”钟发祥打断黄春梅的后话,果断地表明态度道。
虽说钟发祥心里清楚黄春梅转店的事情,但是她从未跟他打过招呼,应该是怕他插手店铺的转让费。
黄春梅这点小心思,钟发祥心知肚明,要是没遇到陈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如今店铺签给陈帆了,
碰巧黄春梅打电话过来,钟发祥自然要拿出一套合情合理的说辞,让她哑口无言。
“什么?”黄春梅忽然激动起来,叫嚷道:“钟大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用跟我商量一下吗?”
“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也没必要跟你商量,你那个铺,只剩十天租期,上次收租的时候,我特地问过你,要不要续租,你绝口不提,转店的事,你也没跟我打招呼,现如今我转租给其他租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钟发祥直言不讳。
“情理之中?”黄春梅一听这话,肺都气炸了,情绪爆发道:“钟发祥,你搞什么鬼?啊?!你凭什么转租给其他人,租约没到期,这个店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背着我搞事?!”
“店是你的,商铺是我的,你问我有什么资格?”钟发祥不怒反笑。
“租赁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租约到期,必须提前一个月以上,用书面形式告知房东是否续租,否则房东将有权对店铺进行转租!你自己把合同翻出来看清楚再说,别乱喊乱叫,我没空搭理。”
说完,钟发祥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钟发祥的一番表态和挂断电话的操作,着实霸气,陈帆和林紫苒全程听
完,眼神交汇,心里暗爽之余,也对这位看起来人畜无伤的本地房东有了更深的认识。
“玛德,气死老娘了!”
鼎盛牛庄,黄春梅猛地一拍桌面,双手一抬,直接将跟前的圆桌掀翻在地。
一时间,乒乒乓乓的声响传彻整个牛庄,几桌正在用餐的食客吓了一跳,错愕地将目光投向好像得了失心疯的黄春梅,不仅心有余悸,还有一脸懵。
店里的几个年轻服务员则是低眉垂首,噤若寒蝉,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时,一个上裑黑短袖,下面西裤,黑色皮鞋,戴着墨镜,体型瘦削的中年人迈步走进店来,摘下墨镜,淡笑着望向怒气冲冲的黄春梅,一脸平静地问道:“怎么回事啊,黄老板,我刚进来,你就发这么大脾气?”
黄春梅看一眼这位中年人,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涩声道:“周老板,这个铺,转不成了,房东租给其他人了。”
眼前这位老板姓周,名叫周昌,江北人,具体做什么,黄春梅并不清楚,却听说他身家过亿,涉足多个产业,看上这个铺,主要是想给他的小晴人置办一份产业。
前几次看铺的时候,他都带着那位身材火爆,打扮妖艳的小晴人一起,这回过来,却是
单枪匹马的,显得颇为低调。
周昌进门的时候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听到黄春梅的一番话,顿时把手里的墨镜往地上一摔,怒道:“转不成了?谁他娘这么大胆子,老子这临门一脚的事情,居然有人敢跟我玩捷足先登?”
这一摔,搞得店里的食客忍不了,一惊一乍还怎么吃?大伙骂骂咧咧的搭下筷子,起身结账走人,几分钟后,店里就冷清下来了。
客人走了,心情烦躁的黄春梅索性让服务员把门关上,迈步走到周昌跟前,神色幽幽地说道:“周老板,你先息怒,这事我也正窝火呢。”
“我怎么息怒?”周昌瞪着眼,恼火道:“这个铺,是送给我小女友的礼物,她已经看上了,我非拿不可!”
黄春梅瞧着周昌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很快就有了另一番打算,便假意宽慰道:“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铺,我也很愿意转给你,但是房东出尔反尔,瞒着我把铺签给别人,我也很生气啊,但是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
黄春梅说到一半,忽然停顿下来。
“只要什么?”周昌眉头一夕≈,与黄春梅对视一眼,顿时心知肚明:“行了,老子明白了,别墨迹,带我去
见房东,不就是钱的事么,我有的是钱!”
黄春梅一听,眉梢微动,阴阳怪气道:“可以啊,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