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哥,张哥,你别急着走啊!”
张干事搭下一句话拍拍屁骨就走,王富贵赶紧追上去,追到一半,发现了坐在休憩区的陈帆,整个人猛地一愣。
王富贵愣在原地,呆滞了片刻后,低着头走向陈帆,表情讪讪地问道:“健,帆哥,你咋来了?”
“来找你和小北啊,怎么,这地方你们能来,我来不得啊?”陈帆面无表情地说道。
“能来,当然能来啊。”王富贵尴尬地笑笑,有些心虚地说道:“帆哥,刚才我和那个张干事的对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嗯,听了一些。”陈帆点点头,目光落在王富贵身上,带着几分揶揄:“你也是挺没出息的,跟了我这么久,连个肉联厂小喽啰都按不住?”
“帆哥,我错了。”王富贵认错道。
“干嘛认错?来,你坐下,跟我好好说道说道这事。”陈帆朝他招了招手。
“好的。”王富贵瞧了一眼陈帆的脸色,发现他好像没生气,于是迈步上前。
王富贵在陈帆身边坐下,整理下思路,对他说道:“是这样的,今天一早,小北跟我商量生猪出栏的事情,我就吹牛皮说我在镇上肉联厂有老熟人,所以把他带到镇上肉联厂来拜访这位当初跟我在同一个工地上搬过几天砖,后来靠关系进了肉联厂采购部的张哥。”
“这张哥也不算小喽啰,他现在是采购部的主管,负责畜禽采购这一块,接收各地运来的待宰畜禽。”
“我跟他提了下咱的桃花香猪,他刚开始是直接摇头拒绝,说现在各地正在闹猪邪,农村的猪,肉联厂基本不接收。”
“后来经过我和小北的软磨硬泡,加上事先准备的两条中华烟和两瓶好酒,他态度好转,然
后我就趁热打铁,带他来这边按个脚,准备把事情办妥,等帆哥回村,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一步,姓张的这吊人,管我要两三万的好处费,真特的黑。”
“哦。”“陈帆听完王富贵这長長的一通描述,心里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没说什么,淡淡的哦了一声,旋即问道:“小北呢?”
“小北在二楼沐足。”王富贵如实回答,随后又下意识地说道:“帆哥,这事你可千万别动怒,本来我是不会再来这地方,更不会带小北一起过来,全特么赖那姓张的。”
陈帆笑了一下,虽说王富贵带着马小北来这地方让他心里不舒服,但他是一心为了生猪销售而努力,陈帆自然不会怪他,反而宽慰道:“很多企业的小管事都这样,正儿八经跟他谈事情,他压根不搭理,送了礼、带出来吃喝玩乐一圈,立马称兄道弟,关键时刻,却又顶不上事,所以,吃一堑長一智,以后尽量少跟这种人打交道,得不偿失。”
“哦,我知道了,帆哥。”王富贵点头道。
陈帆继续说道:“咱的桃花香猪,肉联厂那边先不说收不收购,就算收了,也肯定给不了好价钱,倒不如跟大型商超和高级酒店谈合作,先小规模供应测试市场,得到正面反响后,再扩大规模。”
“帆哥,你这想法,很不错啊。”王富贵眼睛一亮。
“先别激动,跟商超和酒店谈合作之前,必须要搞定屠宰、检疫、卫生证、和营业执照这几大关键问题。”
“我时间不多,没法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把这些事情交给你和小北,能搞定不?”陈帆目光凝视王富贵,淡声问道。
“能啊,帆哥,这些事情交给我和小
北就可以,你放心,绝对能办妥。”王富贵拍着恟口,一脸自信地说道。
“你连个肉联厂的小喽啰都搞不定,叫我怎么放心?”陈帆脸上露出几分揶揄之色。
“额。”王富贵挠了挠头,心里暗骂姓张的这个吊人,要不是他这么曹蛋,帆哥就不会对我不放心,真该找个时间揍他一顿。
正当王富贵无话可说的时候,马小北从电梯口走了出来,他虽是个近视眼,但是戴着眼镜时,眼神还不错,一眼就看见坐在休憩区的陈帆和王富贵。
见到陈帆,马小北难免有些紧张,
“小北,你过来,跟你说点事。”
“好。”马小北快步走向休憩区。
“咱的桃花香猪快出栏了,关于生猪销售这一块,我想听听你的思路。”
马小北听到这话,心情一松,斟酌了几秒措辞之后,清清嗓子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桃花香猪主打品牌路线,不应该像普通白条猪或农家散养猪一样送进肉联厂,由他们统一采购分销,这样既卖不上好价钱,也体现不出咱品牌的独笠性和优越性。”
“接着往下说。”陈帆道。
马小北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像做零售商一样,自建一个屠宰点,办营业执照、检疫证、卫生证等肉品销售必要证件,然后跟商超,连锁生鲜,酒店等销售点洽谈合作,比如直接在商超盘下一个柜台做展示和销售,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自主的定价权,只要质量过硬,口感受欢迎,不愁卖不出去。”
话音落下,陈帆摸着下巴略作思考,王富贵却是一脸激动地拍拍马小北的肩膀,夸奖道:“小北,你这思路可以啊,跟帆哥刚才给我透露的想法都凑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