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跟大排档老板聊了几句,也没多说,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刚送走几批专家教授的唐敬恩会長喊住。
唐会長把陈帆拉到靠窗处,打开话匣与他促膝長谈近一个小时,从人生理想到家長里短,从展望未来到医学探讨,深扖浅出,滔滔不绝,最后还特地打听了一下桃花村。
这一老一少聊得很投缘,直到柳玉香双眼谜离地上前找陈帆,两人才下意识地收住话题。
唐会長最终做出决定,过几天亲自去一趟桃花村,看看那里的山村风景,逛逛陈帆的猪圈,看看他开的中医馆。
大排档里的专家教授、中医同仁们基本都安排大巴车送回去了,陈帆与唐会長分别之后,带着柳玉香坐上那辆开往江水大学附属医院的大巴车,踏上返程之路。
陈帆上车之前,脚步稳健得就像没事人一样,上了车之后,跟柳玉香并排而坐,瞬间就成了一滩烂泥,身子摇来晃去的,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坐不稳,一头磕在玻璃窗上。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上车,就在我面前装死了?”柳玉香见他这副死样,抿着唇佯装嫌弃。
“这车上空调开得太冷,寒风嗦嗦的吹来,我这脑袋受了风,酒劲上头,突然就晕起来了。”陈帆一副醉意上头的模样,眼神谜离地望着柳玉香,可怜兮兮地说道:“玉香,借你的肩膀,让我犒一下,缓缓神呗。”
柳玉香摇摇头:“不行,你靠窗户上吧,被风吹一下而已,你脸皮这么厚的人,哪有这么骄嫩?”
陈帆抬手摸了摸窗户,撇撇嘴道:“窗户太凉,靠了头更疼。”
“那你靠后垫上。”柳玉香淡声说道。
“后垫太硬,靠着不舒服。”陈帆摇摇头。
柳玉香站起身来,把座位空出来:“我把座位空出来给你,你躺着吧,我去后面找位置。”
陈帆抬手握住她手腕:“别,你坐这吧,我趴一会,到了喊我一声。”
柳玉香低头看他一眼,点点
头没说什么。
夜深如水,大巴在道路上疾驰,街边的路灯和城市的霓虹化作浮光暗影,透过车窗明暗不定。
车内没有开灯,暗淡中一片寂静,空调风吹在身上,带来一阵阵寒意,衣着单薄的柳玉香往掌心哈了口气,搓了搓冷冰冰的手臂。
“真冷呀,司机怎把空调开得这么低?”柳玉香有些郁闷,低头看一眼安静趴着睡觉的陈帆,轻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唔,到了吗?”陈帆睁开眼,抬头瞧了瞧柳玉香,有些茫然地问道。
“还没。”柳玉香摇了摇头,犹豫了几秒后,低声说道:“看你趴着睡挺难受的,我,我肩膀借你用一下。”
“哦?”陈帆瞪了瞪眼,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眼睛直直地望着柳玉香。
“你,这是什么眼神?”柳玉香被他盯得有些心慌,索性扭过头去不看他:“看你睡得辛苦才借你用一下的,你要靠就靠,不靠就算。”
陈帆抬手搭在了柳玉香的肩膀上,凑在她耳边说道:“其实,我睡够了,酒劲也下去了,你要是觉得冷的话,我可以帮你暖一下。”
陈帆说话的时候离柳玉香的耳朵很近,吐出的气息令她轻轻一颤,本能的想推开他,却又身子乏力,嘴边还下意识地说了句:“我不冷。”
“冻成这样了,还说不冷?”陈帆皱了皱眉。
柳玉香感觉手臂像是过电一样,却也泛起了一丝丝的暖意,扭头瞪着陈帆:“你这是干嘛啊?”
陈帆面不改色,一脸镇定地说:“你别乱动,也别胡思乱想,我用掌心帮你暖一暖,不然这车内空调继续吹半个小时,能把你吹感冒了。”
“哦。你倒是挺好心啊?”柳玉香眉梢一挑,瞧着陈帆的侧脸,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倒是没什么坏心思,她的心里倒也安定下来。
“你的手这么凉,快冻成冰棍了,我要是不帮你暖一暖,待会下车你这手估计都僵了。真是奇怪啊,这开车的师
傅是怎么想的啊,把空调开这么低,之前是开冻猪肉的冷链货车的吧?”陈帆义正言辞,正儿八经的口吻还带点幽默。
“瞎说什么呢。”柳玉香斜睨他一眼:“人家好好的大巴车司机,怎么可能是开冷链车,还拉冻猪肉,亏你想得出来。”
“这!”陈帆愣了一下,旋即笑笑道:“你眯一会吧,我帮你暖一暖,夏天吹空调很容易受寒着凉。”
柳玉香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就懒得追究这么多,自己也话锋一转道:“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暖?”
陈帆一边给她送温暖,一边笑容灿烂:“你想知道?”
“是啊,说来听听,我一直蛮好奇的。”柳玉香饶有兴趣地点点头。
陈帆的手掌,好像带有一种从肌肤深扖骨髓的暖意,触碰到偏寒的肌肤上,感觉格外温暖舒适,就像是在泡温泉似的。
“行吧,既然你好奇,那我就好好地给你讲一讲。”陈帆点点头,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在讲了起来:
"这事要从三年前说起,有一次,我去南天山采药,不慎遇见一条四米多長,昂起头来有一人高的过山峰,被它一路追逐,到了一处悬崖,逃无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