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下意识的眸子一缩,感觉前面的年轻人是个厉害人物,要是有时间,倒是可以放开手脚跟他好好较量一番,可惜眼下这情况已经火烧眉毛,根本不可能沉下心来单打独斗。
放眼四周,自己这边的兄弟,几乎全被放倒,小叔岭村这边的人越来越多,要是不抓紧时间跑的话,被村民们按倒在地,一顿生猛的拳脚招呼下来,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想到这里,中年男子没有丝毫犹豫,扭头跑到货车后面,三下五除二打开车厢,取了一个黑色挎包,拎包狂奔。
这家伙身材高大,四肢健壮,手拎黑色挎包,跑起来就像专业的百米运动员一样,健步如飞,速度极快,眨眼功夫就跑出了十几米远。
“想跑?”
蓦地一声冷哼,陈帆随手捡起地上一块板砖,朝着中年男子逃跑的方向飞奔数步,随即猛地抬手一扔,就像投弹一样,板砖径直飞出。
“通!”
沉闷的响声犹如擂鼓似的,板砖重重地砸在中年男子的后背上,令他脊背一凉,整个人像是中弹一般,直接扑倒在地。
“帆哥,干得漂亮!”
不远处,传来王富贵的叫好声,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砖搭倒,陈帆这一板砖
,既快且准,一击命中,直接搭倒夺路狂奔的中年男子。
紧接着陈帆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中年男子的后背上,把他拎着的黑色挎包抢下来缠在腰上。
随后,陈帆像是从水坑里逮螃蟹一样,俯身将他的双手反扣住,硬生生把他的脸翻转过来。
“富贵,你过来。”
陈帆朝王富贵喊了一声。
“好働!”
王富贵抱着肚子,一拐一跳像只癇腿的癞蛤蟆,往陈帆跟前跳去。
“赏他一顿拳脚,让他领教一下你的王八拳。”
王富贵摸着肚皮,嘿嘿一笑:“帆哥,你把他按住了,我就不打王八拳了,我给他来顿咏春!”
说完,王富贵屈膝蹲下,双臂如螳螂,摆开架势之后,猛然握紧拳头,如同抡锤击鼓,照着中年男子的面门,拳如雨下!
“砰砰!”
王富贵一顿乱锤,声传四野!
陈帆眼睁睁看着王富贵锤了二三十拳,直到鲜血溅到自己的裤腿上,才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这咏春打得太业余了,看着没劲。收了吧,去一旁歇会。”
“好的。”
陈帆放下话来,王富贵立马收手,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混着血水的汗珠,再瞅一眼地上鲜血淋漓,鼻青脸肿,眼歪嘴斜的中
年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陈帆则是俯下身子探了探中年男子的鼻息,确定他还有气,拉开黑色挎包,里面一沓沓的荭票子码得整整齐齐,心头一乐,便懒得管他,大步流星的走向不远处的那辆货车。
前几天,陈帆开收割机来小叔岭村收割早稻,大半个村的村民都看他眼熟,见他大步走来,纷纷让了条路出来。
陈帆冲大家报以微笑,走到货车前面,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抬手指着倒在地上的十来个骗子,朝小叔岭村的村民们招呼道:
“小叔岭村的乡親们,这群骗子坑了我们桃花村的村民几十万,麻烦报警把他们带走,这辆货车,是从我们桃花村开出来的,我现在把它开回去。”
陈帆搭下一句话,在周围乡親们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启动车辆,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把车倒出广场,开上村路。
“富贵,上车,走了。”
陈帆驾驶着货车,在王富贵跟前停了一下,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王富贵先是一愣,旋即纵身一跃,跳上车去。
王富贵上车之后,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等到小叔岭村的村民反应过来,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陈帆一脚油门踩下去,货车开得像坦
克似的,载着半车的净水器和用来抽奖的电子产品,呼啦啦的离开小叔岭村,直奔桃花村而去。
小叔岭村通往桃花村的这条乡村公路上,既没有荭绿灯,也没有摄像头,更不会有交警,陈帆没有顾忌,一路飞驰,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回到了桃花村。
货车停在了老陈家距离老陈家门口不远的晒谷场旁,陈帆和王富贵一前一后下车。
刚才王富贵腹部上挨了一脚,肚子难受,加上这一路颠簸,下车之后,扶着车门狠狠的吐了一阵。
陈帆来到王富贵跟前,拍了拍他的后背,揶揄地笑道:“富贵,你能不能行啊,人高马大的汉子,居然晕车?”
王富贵扶着车门,吐得实在没什么可吐,咽了一口苦水,一脸苦逼地说:“帆哥,你这开的哪是车,你明明开的是陆地航母啊,我不是晕车,我是晕船。”
陈帆笑了一下:“哎,我要不开快点,等小叔岭村的乡親们完全反应过来,可没这么容易让我们回村。”
王富贵听了这话,嘴角一抽:“帆哥,你这话我有点不明白,咱又没招惹小叔岭村的乡親们,而且还帮他们免受骗子忽悠,他们干嘛不让咱回村?”
“你想啊,好处全让我们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