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还有救吗?”
谷春雨听完陈帆的话,整个人呆滞了片刻,眼眶泛红,泪珠止不住地滚落下来,目光直直地望着陈帆,低声问道。
“有救,只是比较麻烦。”陈帆思考几秒,淡声说道。
“噗通!”
忽然地一声闷响,谷春雨含泪跪在陈帆面前:“求你,救救我老公。”
陈帆赶紧上前,把谷春雨扶起来,一本正色地说:“你这是干嘛,在我这,不需要搞这一套,快起来。”
“你出去把你老公扶进来,我准备一下,给他治病。”
陈帆扶起谷春雨之后,简单交待一句,随后迈步走到内诊室右侧,取下一只厚重的梨花木箱,打开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各式各样的医用器具,其中,更是包含了前段时间中医馆开业时,林剑南老爷子亲自送回来的九支玄门银针。
玄门十八针,金九银九,是糟老头子临走前赠给陈帆的三件珍宝之一,糟老头子对陈帆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用这玄门十八针,将玄门医术发扬光大,重振中医威名。
陈帆目光注视着摆在木箱最上层的玄门十八针,眸光微凝,脑海中,糟老头子的临别寄语,仿佛音犹在耳。
自从上
次用天行九针替林剑南针救命,以及林紫苒车祸时对她使用救命三针之后,陈帆已经很長时间没有动用玄门十八针了。
如今,面对患有严重肺病,而且身中剧毒,随时可能毒性发作一命呼呜的叶国华,陈帆决定使用玄门十八针来救他。
玄门十八针,有着多种非同寻常的妙用,其中,针对中毒的病患,可以采用“金针莿穴,银针放血”的特殊疗法,将中毒者五脏六腑内的毒素,通过针灸穴位,血液外流,逐渐排出体外。
陈帆用酒精细细的擦拭了一遍玄门十八针,脑子里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等着谷春雨把叶国华带进内诊室,就可以按照方案,循序渐进地给他进行治疗。
不过,等了三分钟左右,谷春雨和叶国华还没进来,外面,却是传来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夹杂着女人气势汹汹的叫嚷。
“你走路不長眼,撞了我家的狗,让你道个歉,你还跟我叽叽歪歪,信不信我抽你?”
“你这人,简直蛮不讲理,明明是狗撞人,你却偏说是人撞了狗?我扶着老公好生生地往内诊室走着,你家狗突然蹿到我们脚下,吓了我们一跳,没让你道歉就算了,还要我
们道歉,讲不讲理啊?”
“讲理?你撞了我的纯血秋田,还想跟我讲理?告诉你,我余少君养的狗,它身上的一根毛都比你这全身上下的物件高贵,你不道歉,就赔钱,我要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所有费用必须由你来承担!”
“你……”
谷春雨瞪大了眼睛,盯着门口抱着一条秋田犬的女人,長这么大,她见过许多不讲理的人,却没见过这么蛮横的,明明是狗撞了人,偏要让她给狗道歉,不道歉就赔偿。
这个抱着秋田犬的女人,名叫余少君。
在她身后不远,停着一辆红色宝马730,车头前面,站着一个油头白生,年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模样很清秀,一身韩版衣装,与这两年网络上大火的蔡姓小鲜肉有几分相似,他原本只是撑伞叉腰站在后面看着余少君发飙,等她骂得谷春雨哑口无言的时候,年轻小伙上前几步,摇了摇余少君的胳膊:“君姐,要不就算了吧,你看她一副穷酸样,又跟了个病厌厌的男人,肯定是个穷逼,你叫她赔钱,她哪里赔得起啊。”
余少君听了这话,脸色稍稍好看一些,转眸望向谷春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过来,
给我的狗道歉!”
“还不赶紧过来,知道我家君姐是什么身份吗?让你给她的爱犬道歉,已经是给你面子,别不识趣!”
年轻小伙帮腔说道。
谷春雨抿着唇,踌躇片刻,抬脚准备往前走。
这时,陈帆从内诊室走了出来,瞅一眼现场,眉头皱了皱:“吵什么吵,这里是中医馆,不是菜市场,嚷嚷什么?”
“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陈帆话音刚落,余少君身边的年轻小伙便瞪了他一眼。
话刚说一半,余少君却脸色一沉:“住口,这没你说话的份,抱着小球球回车上。”
年轻小伙愣了一下,不过,看一眼余少君的脸色,他还是听话地接过她递来的秋田犬,慢慢悠悠地转身走了。
陈帆淡淡地看了一眼余少君,这女人穿了一身裁剪得当的红色旗袍,身材姣好,脸上画着浓妆,厚重的粉底遮掩下,很难猜出她的实际年龄。
不过,陈帆一眼看出她面颊两侧隐约的黄褐斑,年纪应该过了四十岁,江水本地口音,满身珠翠,开豪车,养小白脸,江水城富婆的标配。
余少君的眼神,也在打量着陈帆,几秒钟后,她微微一笑,脸上完全没有了刚
才面对谷春雨时的嚣张跋扈,很客气地问道:“你是,陈帆,陈小神医吧?”
陈帆有些意外,却是点点头。
余少君见他点头,往前几步,主动向陈帆伸手,一脸友好地说道:“都说闻名不如见面,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