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就知道得啥病,这,也太厉害了吧!”
孙湘云眼睛都瞪直了,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张大,眸子直勾勾地望着陈帆,泛着诧异的神采。
“小帆,你真是神医啊?”
孙湘云盯着陈帆瞅了好一会,讷讷的说了一句。
她读书少,不懂陈帆说的什么望闻问切,之前她只是听村民们口口相传,将陈帆的医术传得神乎其神,孙湘云性子傲,起初根本不屑一顾,以至于陈帆当初在卫生站义诊的时候,孙翔云从始至终都没露过脸。
如今,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义诊现场,刚一坐下,就被陈帆一眼看破病症,饶是以孙湘云这泼辣而高傲的性子,也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陈帆对待这样的反应早就司空见惯,淡淡一笑地说:“神医算不上,略懂中医而已。湘云嫂子,你气色虽好,但黑眼圈很深,眼袋也明显,应该是長期睡眠不佳导致,你这病,缠了你五年以上了吧?”
孙湘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我睡眠很差,很多时候一晚上只能睡三四个小时,而且外面稍有动静就会醒,之前去城里检查,医生说我神经衰弱。”
“你把手伸出来。”
陈帆不予评价,只是让她伸手,准备把脉。
“嗯嗯,好的。”
孙湘云挽起袖子,大大咧咧地把手伸
到陈帆跟前,
摆在桌面上。
陈帆取出一块黑色方巾折叠,细心垫在孙湘云的手背下方,右手浮空在她手腕上方停滞了数秒,这才缓缓落下,按在孙湘云的手腕脉搏上。
孙湘云虽说看不懂陈帆把个脉为什么要搞这么多动作,但总觉得他的动作,浑然天成,赏心悦目。
好像经过这几个动作之后,把脉都成了一种神圣的仪式,让人看了心里特别踏实。
一分钟后,陈帆抬起手,托着下巴思忖两秒,对孙湘云说道:“你的问题,主要是季节性偏头痛,并没有神经衰弱的症状,只需帮你把偏头痛治好,从今晚后便可睡得安稳。”
“小帆,我这个病能治好吗?之前找镇上的一位老中医瞧过,他说我这个病只能缓解,不能根治。”孙湘云望着陈帆,眼神里闪烁着强烈的期许。
当初,孙湘云在清平镇中医院也挂过号,是吴老中医亲自给她诊断的,说她患的这个病是季节性偏头痛,还说了一大通高深莫测的中医理论,把她绕的云里雾里,一脸懵逼。
最后,孙湘云试探性地问了下医药费,听到一个难以接受的价位,愤然间拍桌而起,扭屁骨走人。
本以为这个偏头痛要伴随自己余生,没想到,通过陈帆的诊断,她好像看到了康复的希望。
“我用
针灸的方法可以帮你治好。”
陈帆的回答,让孙湘云的眼睛猛地一亮。
“我这问题,真的,能治好?”
孙湘云双眸凝视陈帆,心里燃起希望,面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偏头痛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自古以来,有很多中医都擅長治疗这种疾病,而我,刚好也擅長。”
陈帆取出银针,用酒精给银针消了毒。
这批银针是从中医器械铺买的,与之前老爷子传给他的玄门十八针截然不同,使用之前,必须经过消毒,否则普通银针重复使用,容易出现问题。
在孙湘云的头部患区扎了五针。
他施针的技术非常娴熟,银针落穴既快且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好了,湘云嫂子,你去旁边休息一会,三十分钟后拔针。”陈帆施针完毕,朝孙湘云交代一声。
“好了吗?这么快?”
孙湘云眨眨眼,她刚才还非常紧张地接受陈帆的针灸,本以为过程会挺漫長或者会有点痛,可事实却是感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施针比较快,可能你没什么感觉,不过,晚点给你拔针之后,就可以感觉到效果了,你先去一旁休息,后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呢。”
陈帆交代一声,随后,瞅一眼现场耐心等候的村民们,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朝排在男人
队伍里的第一位中年汉子招手说:“世元叔,你上来吧。”
“好働,到我咯!”
被陈帆喊到名字的刘世元嘿嘿一笑,提着烟杆子上前两步,等孙湘云走后就一屁骨坐在長桌前。
这个刘世元,是桃花村的富户,老爷子刘土财曾经是桃花村陶瓷厂的厂長,八十年代的万元户,名声极为响亮。
当年的桃花村陶瓷厂,更是闻名十里八乡的大型陶瓷厂,还出了个吴老二这样的怪才,八,九十年代的时候,经常有机关单位的领导亲自上门求购陶瓷,甚至一度销往海外,影响力可见一斑。
可惜,陶瓷厂传到刘世元手里,厂子没几年就干倒闭了,刘世元老婆带着孩子跟别的男人跑了,他自己也一蹶不振,这些年,整天在村口的小卖部打牌赌钱,赢了就去镇上吃喝玩乐,输了跑其他村镇刨人祖坟,发点死人财。
“娘働,这湘云妹纸的屁骨着火了吧,把凳子坐的这么烫。”
刘世元屁骨没坐稳,蹭的一下起了身,龊牙咧嘴的憨态可掬,刚刚这凳子被孙湘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