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和林子染热热闹闹的吃完一顿小火锅,已经快到晚上八点。
“走吧,我们去旁边的职业学校散步走走,那边有晚会呢!”林子染说道。
“好的。”陈帆回答道。
这时候,职业学院食堂的烟火气息渐渐散了,校园却变得愈发喧嚣热闹起来。
每到夜晚,这职业学院总是有许多晚会,社团晚会,宿舍联谊,校园歌舞比赛等等,春夏之交,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大学生男女们蠢蠢裕动的时期,各式各样的晚会,能够增进男女同学之间的交流,创造更多的交往机会,所有整个校园一到晚上,便显得格外躁动,充斥着青春荷尔蒙的气息。
林子染的三个闺蜜几年没回学校,对花样繁多晚会颇为怀念,拉着林子染和陈帆往晚会操场走去。
夜色下的大学校园很美,身边的林子染更是娇美动人,大学操场上聚集着几百年轻的大学生男女,音乐喧嚣,歌舞升平。
这样的夜晚,让人沉醉。
然而陈帆对这样的晚会没什么兴趣,加上到了晚上,身体莫名其妙的一阵发虚,这显然是刚才在镇中心医院使用青龙九针的副作用。
林子染心
思细腻,看到陈帆脸色不大对劲,几个人在学校操场驻足看了小半场晚会,然后逛了一圈,便各自回去了。
林子染则和陈帆在一起,两人沿着校园的樱花大道,压着马路牙子,安静地走到了大学主校门。
这一路上,两人默默的没有说话,这段路走了很久,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出了主校门后,陈帆开车把林子染送回家,随后开车回到家里。
夜深人静,家门口亮着一盏灯,屋内是漆黑一片,陈帆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李小秀的卧室,也是静悄悄的,有轻微的呼吸声,显然也已经睡着了。
家中平安无事,陈帆心思也安定下来,打了盆水冲个凉水澡,回屋睡觉。
一夜无话。
第三天,旭日东升。
清平镇,中医院门诊。
“一切正常?正常个屁,老子一天上四十趟厕所,每次只尿一滴,这他娘的也叫一切正常,你是什么狗屁老中医,到底会不会看病?!”
刘卫民猛拍桌子,大发雷霆,指着一位老中医的鼻子,破口大骂。
被骂的这个老中医,正是昨天刚从名医会诊现场回来的吴老中
医。
刘卫民一大早就来挂号问诊,结果吴老中医把脉良久,却发现他并没有任何生病的症状。
可是,刘卫民却觉得自己病得非常严重。
自从陈帆在他腰上点了一下,刘卫民先是遗尿,漏尿,到现在尿频,脲急,一天至少要上三四十趟厕所!更可恨的是,刘卫民每次上厕所前,尿意都非常急,但一进厕所,半天才尿出一滴,短短两天,已经把他逼得发狂了。
这两天刘卫民跑遍了江水城第一人民医院,江水大学附属医院,曙光男科医院……大大小小二十多家医院,各项检查也都做了个遍,得出的结论惊人的一致:身体状况良好,一切正常。
刘卫民一度怀疑,到底是大医院的先进设备出问题了,还是自己真的没毛病?
可这一天上几十次厕所,就算身体状况再好,那也是个病啊。
西医不靠谱,刘卫民准备试试中医。
今天一早,从医院返回清平镇,听说镇上中医院有位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刘卫民直接安排黄牛挂上号,让这位吴老中医替他把脉看看情况。
结果吴老中医把了十分钟脉后,跟医院检查结果一
样:脉象平稳,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刘卫民都要疯了。
指着吴老中医大骂两句之后,一股强烈的尿意再次涌了出来,刘卫民捂住裤裆,龊牙咧嘴道:“厕所在哪?”
刘卫民喊着就往厕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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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刘卫民他叔是什么人么?”
“听说是上面的大领导。”
“刘治冰,省里的领导,他到了之后,昨天在咱家猪舍那边露过脸的国土局長罗智勇,直接被喊到咱们家,还把雨花村的那几个村委干部喊过来,说是登门道歉,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心惊肉跳,那阵势,很吓人呐!”
“有这事儿?”陈帆眼皮一跳。
李小秀点点头,说:“幸好他们没为难咱家,不过,我必须提前警醒你一声,以后,你一定不要随意招惹刘卫民!”
“知道了。”
陈帆点了下头,眸光闪烁。
他倒是不在意刘卫民的老叔是什么官,也不在乎罗智勇被训斥,他在乎的是池塘,必须先保住,虚上。因为这池塘的水ph值很特别,可以养一些别人养不了的鱼。
现在李家的那几亩池塘,也是陈帆的聚宝盆呐。
不过,这个时候
,陈帆却不得不认真审视一下这合同续约的难度了,既然刘卫民连他那位省里的老叔都请动了,想跳过村委,直接通过罗智勇那边敲定续签合同这条路线显然断了。
有了省里的老叔撑腰,刘卫民是真正的有恃无恐,现在越发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