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阳光,可是这里的人辨别具体时间的参照物,很准
这里很简单,所以很单调!所以一眼看完,没什么好看的。
只好再度看向病床上的易青山,他的四肢被绷带缠满,我很关心的问,“疼吗?”
他毫不犹豫的啐了我一口,我这么问当然做好了足够的警惕,看着不对,就顺势跳向了一边,然后摇摇头,“何必呢!如果你就是为了啐我一口,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可惜了,你失败了!在我这里”
我搬过来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撤到了门口,然后安稳的坐下,接着刚才的话头,“在我这里你输得一败涂地!且不可能有任何翻盘的机会!所以,你要承认你失败者的身份!且要意识到,我是你无法战胜的存在!或者说,我就是上天派来惩罚的煞星!这样的话,才可以避免我们之后谈话中你的情绪化”
杀人就要诛心!明明是我打断了他的四肢,我还要故作关心的问他疼吗!是我用非法手段将他万劫不复的,我当然得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彻底打消他不可一世的心理建设!
我点了根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他得压低眼帘,才能费劲的看着我,“你是赢了!可你还得求我!”
我嗤之以鼻,“我求你个毛线”
“你大师哥没给你说吗?只要你求我,我就会交待一起大案子让他拿去邀功!!”
我看了看摄像头,大师哥应该看得到我的眼神,为什么你没说?
当然得不到回应,“是嘛?他有说过!但是我劝过他了,就算是你交待了了什么悬案!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根本就不会有证据留下!单凭口供,程序上来讲,很难进行下去!”
“厦门1120灭门案,全家五口是被枪杀的!那把枪算不算铁证?”
我听得有些动容,被枪杀的命案里,膛线,弹头发射痕迹那当然是有科学论据的铁证!
他桀桀怪笑,“怎么样?求我啊,求我我就把那把枪藏在哪,告诉你!”
“我记得那起案子发生在十年前,我要是你肯定把那把枪扔进大海里了?你肯定会告诉我这样的答案,那么等于没答案!茫茫大海里捞把枪,不现实!”
“如果我说那把枪就在文州,现在还好好的被油纸包着藏在一个洞里呢?”
我不由得愣住了,不是很相信。
他接着道:“九十年代末,我去隆化买了一口气买了五把仿制的老五四。两把送出去了,还有三把做了三件案子!那是我的黑历史,可不也是我的来时路么?很值得珍藏的!”
有些变态的人的嗜好,确实是不可以用常人的思维来揣摩的!
他说珍藏了,说不定是真的珍藏了
求他并不难,上下嘴唇一合一张的事。如果真的是可以让尘封十年的特大恶性杀人惨案得以重见天日,让那些冤魂沉冤得雪,我一点不介意放弃我的骄傲。低声下气的去求他
他又桀桀的怪笑,“那天在铁笼子里,我让你给我根烟抽的时候,你让我求你!我说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求我!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我沉吟了下,“好吧!我求求你”
他又发出了得意的狂笑,“真听话”
“好了,你该告诉我枪在哪了?”
“给我根烟\/”
我很配合的掏出根烟,点燃,然后走到他的脑袋那一头的床架后,依旧提防着他随时口吐芬芳,小心的把烟嘴放到了他的唇边,然后后退,“差不多得了啊!你知道的,我又不是警察,根本不在乎你招还是不招”
“真武观的西侧,有个善堂,里面呢,置放的都是些无家可归,或者无儿无女的五保户们的骨灰骨灰盒架子的后面那面墙上,有个地方打了个x的印记,枪就在那里面”
我看了看摄像头,喊了句,“听清楚了吗?要我重复一遍吗?”
扩音器里响起大师哥的声音,“听清楚了,我马上会让真庙派出所的人即刻去真武庙”
看守所的白色墙壁上布满了涂鸦,上面有字,有画,都是一些前赴后继的犯罪分子们留下的,有誓言,有感悟,有思念,当然也有后悔
简笔画画得最多的都是些不知所云的图案,要么就是女人
我看到了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遗言
看起来这里关过死刑犯,本机凉意四起的空间,变得有些阴森起来
我很好奇的打破沉寂,“为什么是我?”
他可以跟任何人交待,单单选了我,还这么干脆!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曾经有想过,我被抓的那一天,我会干些什么?其实早就有过定论,就是最后一颗子弹一定会留给自己!来得时候由不得自己,走得时候当然要自己当家!这样才叫圆满!”
他并没有正面的回答问题。
但是,他冒了一口烟之后,又接着说,“打死我都没有想到,我最后的结局是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当然,这得好好的谢谢你”
他又冒了口烟,还顺便叹了口气,“这几天我在想,我过了太久随心所欲的日子!造就了我今天死不由己的境遇!因果循环我是不信!倒是想起了一句道家名言”
他当然是个假道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