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长寿村几年来最惊心动魄的事件了。
好多村民结伴来找,有福媳妇几人慌得手脚都发抖,边搀扶着边喊妮妮的名字。
找到人时,看到了倒地不知生死的陌生男人,搀扶着金招娣的妮妮和十丫头。
还有羊水破了的金招娣。
她已经晕过去了,脸色苍白。
众村民沸腾了,报警的报警,送医院的送医院,还有主事的留下来了解情况。
金老大作为村支书,带着金天赐也站在人群中。
他一脸关切地向林叶了解情况,得体又慈祥。
可林叶心里清楚,她也失去了井水不犯河水的耐心,看向金老大的视线里满是深意,“金支书,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金老大脸一僵,神色异样笑了笑,看了看四周的村民,“十丫头说这话莫名其妙,我怎么会认识这个人。这样的人犯下滔天罪行,怕是浸猪笼都不为过。”
林叶却直截了当说,“金支书你不知道就不对了吧?这可是你儿子金天赐从牢里带回来的好朋友呢。”
“什么?”
“金天赐回来了??”
“我的天,他怎么带这样的人回来啊?”
“造孽啊,金天赐这人实在是不像样!”
众人议论不停,看向金老大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林叶往人前一站,扬声大喊,“这人叫王权,和金天赐关在一个看守所里。他是个喜欢猥亵小姑娘的惯犯!不信等派出所民警一来一切就明了了。”
小七小八小九知道家里出事了,从田里赶回来,围在林叶身旁。
金老大不愿众人将矛头指向自己和儿子,现在的他应该越低调越好。
可他身为村支书,不能坐视不管。
他轻咳一声,镇定道,“十丫头,虽然你我断亲了,我管不到你。但是我总归是你长辈,你不能张口就来泼我脏水啊。我儿天赐是误入歧途过,但是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不然就算国家饶了他,我都不会饶了他的。”
“这人为何出现在这里,这你得问他啊。你带上我儿子做什么?现在无理也可以随意扒扯他人了吗?”说完,五十左右的他眼眶一红,似乎要落泪。
让年过半百的长辈红眼眶,似乎真的是小辈的不对了。
好委屈的样子。
金天赐默默藏在人群里,面无表情,紧紧朝她们这边看。
林叶知道,这人看向她们几人的视线如蛇蝎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林叶微微一笑,从姐姐们的包围中站了出来,将姐姐们拦在身后,虽然身躯弱小,可气势十足,成保护状。
她下巴高扬,眼神挑衅,在说:来啊,有什么招继续使过来啊。
金天赐脸色比锅底还黑,双手紧紧攥紧,如果不是估计周围这么多人,他肯定要冲过来,肆意欺辱她。
自从断亲以来,她五姐妹一直安分守己劳作,从不招惹是非,与人为善,可最终呢?
坏到骨子里的人哪怕断亲了还能将主意打在身上。
这几天的蹲点,污言秽语她们听够了。
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让她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面对烂人,避之让之,人家只会得寸进尺,真把她们当黄花菜捏啊。
只有斗争,唯有斗争。
没几分钟,警车到了。
张警官带着俩同事下了车。
金招娣和妮妮已经先被春生一家人送医院了。
只是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男人,众人不知道如何处置,一切等警察来了定夺。
张警官先查看了下王权的伤势,又看向林叶,他挑眉好奇道,“这是你打的?”
林叶不卑不亢,点点头。
张警官啧了一声,“小丫头,你这可以啊,能把一个成年男人打成这样,这不容易啊。”
林叶正声说,“张警官,今天发生这件事,我早有预备了,也无比庆幸我有所准备。”
她抬手,指向金天赐,厉声道,“金天赐在之前几天,伙同一帮刚出狱的劳改犯在我家门口集合,扬言要把我们几个人嫁给那几个人。为此,我们几姐妹很害怕,这才有所准备。”
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他金天赐是个什么东西?可以随意指派姑娘嫁给劳改犯?
那几个丫头可是跟他断亲了的!
他爹他爷爷都无法做主的事情,他一个小子凭啥可以?
这不是反了天吗?这哪是指派啊!这分明是卖!
这还有王法吗?
村民们接受不了有这样的事情,均一脸不置信。
金老大暴跳如雷,脸上青筋暴起,眼神死死瞪着林叶,大吼道,“你放屁!!!你瞎说!我儿子才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金天赐眼睛也几乎喷出火来,面部狰狞,站在他爹身旁一同咆哮,“金林叶,我好歹是你同血堂哥,你敢这样泼我脏水?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林叶面对两位成年男子的愤怒,丝毫不慌,她看向张警官,“张警官,这名叫王权的罪犯已经在我家门口转悠好几天了,我想很多村民都有点印象,你随便问问就知道。既然金天赐怎么都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