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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河尴尬一笑,手里的扇子转了又转,半晌才自暴自弃般道:
“西北路不似汴京繁华,我等又不擅打理俗物,加之家师乐善好施,又时常施粥赈药,接济百姓,故而……”
明白了,就是穷。
难怪当初在酒家吃饭都没银子,要拿酒虫同绾娘抵饭钱。
估计满观上下,最值钱的就是那座镇妖塔了。
南枝在脑海里,大抵拼凑出几分青龙道人的形象来。
……
事实证明,南枝心理准备还是少了。
青龙道人见二人的时候,正在亭子里同一头高高大大的白鹤打架,全无半点金丹真人的威严。
“你这畜牲,卵生湿化不知好歹的混球儿!当初若不是本真人把你从丹里孵出来,你早就化作金雕口中亡魂哩!”
“还不快快住口!这坛酒还是我趁习剑不注意才藏下的,若是她知晓我又偷偷买酒喝,必然动怒——”
身穿素色道袍,衣袖上还有缝补痕迹的邋遢道人咧着嘴,不忘护着怀里的酒坛,眼睛下青乌一片,回应他的却是一记清亮长鸣:
“噶啊!噶啊!!”
那白鹤似乎怒极,张开翅膀便扇起阵阵罡风,罡风化刀,羽翼化剑,轰鸣一声便直直冲着亭子而去——
“轰!!”
“轰轰!”
千百道洁白鹤羽从天而落,携惊天动地之能,带起的罡风三两下便把竹亭轰得稀碎。
好厉害的妖兽!
南枝忍不住暗自咋舌。
仅是如此随意一击,便这样厉害。
谁知下一秒,鹤羽矛头忽然一转,万千针样鹤羽直直扑南枝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