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与黄土地一色的河水滚滚而去,不远处,响起一阵阵极为激昂有力的秦腔:
“昏沉沉更深夜又静,危颠颠含泪出门庭……哭妹妹叫人肝肠断,你姐姐力竭又无声!”
“夫妻们!分生死,人世至痛!一月来把悲情,积压在心中哇——”
戏曲演员的悲愤似乎感染了河水,水中卷起阵阵水花,卷起岸边碎沙一股脑儿冲向河中心。
虽然是青天白日,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忽然冷不丁听见乐声戏曲,叫人心里有些发毛。
——一个高约两米的戏台,就这么古怪地搭在河边碎石滩上,台上演员涂着大花脸,卖力地表演,台下观众三三两两,突兀至极。
“主办方脑子没毛病吧?这大白天对着黄河搭个戏台子,唱戏给鬼看吗?”
吕东方盯着不远处,戏台上挂着的“预祝夏宁民俗文化传承交流大会顺利举行”的红横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都比了七天了,第一轮结果都出来了,怎么还不公布下一轮试炼地点?还有这横幅什么意思?掩耳盗铃?”
——不,那其实是官方最后的倔强。
黄河试炼第一关已经结束,今天赶到这里的,都是等待通知第二关试炼内容跟地点的。
只是谁知道人没等到,就看见岸边搭了戏台,台上演员吱吱哇哇对着黄河唱起了大戏。
简直有病。
“第一轮比的是黄河寻物,不管用什么办法,在限定四天时间内,在河边找到带有标记的古铜钱就算过关。”
胡曼妮站在他旁边,柔声道:
“扎纸张家进了六个,捞尸刘家进了九个,棺材王家人少点,只进了两个,加上你们吕家过关的十一个,我们胡家过关的三个,接下来这两关,至少还要淘汰掉二十五个人才行。”
“不是说那个姓秦的女人也会参加,怎么没见她人?”
背景里,戏台之上的戏曲演员还在“哇呀呀呀”,吕东方有些不耐烦地掏掏耳朵:
“不是官方大力培养的天才吗?怎么连个面都不肯露,这么小气——”
话没说完,他视线忽然精准落在一点,眼前一亮:
“那个就是姓秦的?她果然来了!”
只见戏台之下,秦越站在个身穿青衣古装的年轻女人身后,正低声解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