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此,如何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我是千真万确的秀才!我乃定远人士,家中祖籍山阴,西北路军政司齐大人,乃是内子嫡亲嫡亲的亲表哥哩!”
可他却不肯放弃,只忙不迭指着桌上的劣酒道:
“你可知那千金难求的‘神仙酿’!那便是我王氏酒坊出产的美酒,我王家在汴京也有酒坊,你自去酒坊寻管事的问一问!
若是不成,请各位替我传个口信给王家酒坊的管事,叫他们速速给家中去信,找人来救我!
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届时诸位想喝多少美酒,我王家都通通奉上!”
这话叫牢头听得半信半疑,眼见这人信誓旦旦,又说出许多细节。
况且汴京人人都知晓“神仙酿”的大名,这人的话听着也不像是在扯谎。
他刚要开口,就见着门口站了个身姿挺拔的带刀侍卫,一身官服红的亮眼。
“展……”
牢头刚要叫人,展昭却对他摇了摇头,又打了个手势。
对了!
若此人说的是真的,他真是个秀才,那是放也不是,留也不是。
——日后若追究起来,上头的人自是没什么事,他们这些下官却是要受牵连的。
倒不如揣着明白装糊涂,等查清楚以后,大不了赔个罪。
“什么秀才!什么秀才!滚回去蒙头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
你说你是秀才老爷,我还是宰相公哩!把人看好了,若是再吵,就叫人堵了他的嘴!”
这牢头立刻便福至心灵,大声嚷嚷起来:
“莫说口信,便是一句话都不准传出去!若是不想穿这身衣裳,也别说俺没提点你们几个!
成,你们先喝着,我去外头撒泡尿!”
说着,这牢头便脚底抹油,顺着楼梯拐到道路尽头,果然见着了满眼含笑的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