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管事叹口气:
“可这些酒一送到客人府上,人家当着我们的面儿打开,倒出来的,就是一把一把女人的头发。
半月来,三十几坛酒,都发现了头发,您说说,这事若不是妖魔用邪法做的,谁人有这么多头发呢?”
怕南枝不相信,酒坊管事还叫来了酒坊里的伙计。
十几号人一字排开,对着南枝就七嘴八舌说起了撞鬼的事。
“哎哟,那声儿俺听的真真的,就是女人捏着嗓子唱戏,声音尖尖的,就是模模糊糊,总是听不真切。”
“是是是,那声听得人心酸,想哭哩。”
“不,哪里是哭,那女人明明是在笑,俺耳朵灵,听的可清楚着呢!”
“若真是鬼,那也是个疯子鬼,又哭又笑的,还往咱们酒缸里扔头发。”
南枝听完这些汉子的话,并没立刻给出答案,反而要求酒坊管事带她去那个闹鬼的酒窖看一看。
谁知道,她这话刚一出口,原本还满脸期待的老管事头摇的同拨浪鼓一般,死活不肯带路:
“不成不成,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女人身上污秽,不能进酒窖,女人一进去,这满窖的神仙酿可就废啦!”
南枝头上缓缓升起三个问号。
请她来事的,不就是你们王家吗?
女人污秽?
那这么说,各位当初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