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云的记忆当中,西街乃是一片繁华的商业街。
那里居住的普通居民数量稀少,大多是做着各类买卖的商贩。
而且那里人多眼杂,房屋众多。要想在整条街道找一个人,难度恐怕不小。
不过这好歹算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有目标总比无头苍蝇瞎撞要好。
卓云从怀中掏出来那张一百两的银票,转手递给了十五。自己可是说过,探听到消息有重赏,可不能食言。
哪曾想,这一下可把十五吓得不轻,他似乎压根没料到少爷出手竟如此阔绰,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少爷,这,,,这也太多了呀。”
“拿着吧,有功之人就该得到奖赏,你受之无愧。”
“谢少爷。”十五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这才起身。
待送走了赵跃两人,卓云又吩咐石头和保安,让两人乔装改扮一番,前往西街打探那边的虚实情况。
钱花得真是快啊,
这才几天就把王公子送给自己的二百两银子用光了。
怪不得大户人家的孩子都败家,就这平日里打赏的开销,银子都明显不够用。
卓云略一思索,当下便径直去找自己的老爹,张口又要二百两银子。
这要是放在以前,卓渊能吹胡子瞪眼,二话不说就把卓云给撵出门去了。
可如今不同了,卓渊不仅痛痛快快地给了卓云二百两银子,居然还额外多塞了三百两给他。
自己老爹一年俸银不过三百多两,现在拿出五百两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来老爹这四年县令,也是没少捞啊。
卓渊在来金溪县任职之前,还在云州平安县的小县当过三年县令。三年任期满后,这才调任到了金溪县。
而金溪县是一个中县,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老爹这也是升了。
或许这么多银子,都是在平安县里捞的吧。毕竟金溪县老爹是光杆,也不会有那个傻帽给他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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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石头和保安匆匆地赶了回来,而卓云一直在家中等待着消息,赶忙询问事情如何。
石头大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着:
“少爷,西街那边,,有事。我们,,赶忙跑回来向您禀报。”
卓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急切问道:
“快说!可是看见了刘大?”
石头摆了摆手,
“刘大倒是没看到,不过街道上确实有不少便装捕快,而且还看到了王老二。如此看来,可以确定刘大就是被关在西街,但是不知道那个房间。”
卓云一听这可不好,西街大大小小有数百个房间。
若是逐个搜寻,就凭自己手头这点人手,怕是搜上一整晚也未必能找得出来。
另一旁的保安也拧起了眉头,他刚受到少爷的封赏,迫切地需要立功证明自己。
但是他乃武将,不善思考。
“要是有个内应,能把我们带过去就好了!”保安苦笑道。
“你可别做梦了,这么机密的事情,那负责看守的肯定都是铁杆中的亲信,哪是那么容易策反的呀。”石头直接说道。
就当下这情况,西街恐怕都难以顺利进入。
一旦贸然进入西街,让秦犇察觉到异常有了防备,估计转眼间就会把人转移走了。
带人去找?
卓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保安的话倒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思路。
一个大胆且冒险的计划,渐渐在卓云的脑海里成形。
有了!
自己就给他来一个“投石问路”。
“石头,叫县令大人和赵跃来宅院内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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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一刻,街道上已然是一片寂静。
唯有打更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敲着那节奏为一快一慢的铜锣,口中高声喊道:
“一更天!”
而卓云早已独自一人,来到了县衙的武库,此刻差役大多已经回家休息。
自从知道卓渊有所行动,他们连赌博、喝酒这些事都收敛了许多,生怕被抓到把柄。
而武库只留孙军和几名差役值守。
不过卓云点名要秦犇过来,孙军虽满心无奈,可也没办法,只得差人前去传唤。
等了一会,门外就传来秦犇的辱骂声,
“叫叫叫!大晚上的不睡觉,想干什么!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当进门后秦犇看到卓云在此,才假模假样地拱手赔笑道:“原来是公子啊,不知何事把我叫来。”
卓云淡定地喝了口茶,显然对于秦犇这种指桑骂槐的做法感到很不爽。
“秦都头日理万机,我也知晓。只是昨日竟有人当街行刺本公子,今日我特来报案!”
卓云放下茶杯,语气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哦?”秦犇似乎很惊讶,继续问道:“那刺客可曾成功?”
“要是成功了,本公子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吗?”
秦犇一拍脑袋,这才佯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
“是是是,下官糊涂了。既然公子前来报案,那么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