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林允宏话音落下,群臣哗然,有大臣已经感到不安了起来,浑身冒虚汗。
谁都看得出来,今日朝会上要出大事。
陛下破天荒地带着斩妖剑上朝,奉天殿外,又是那么多的持刀龙卫驻守。
这就像是要关门打狗!
林允宏落座在龙椅上,目光落在国子监祭酒李沐身上。
决定先从国子监开始动刀,一个一个来。
“……”
国子监祭酒李沐如芒刺背,身体冷不丁地一哆嗦,正色道:“陛下,臣有本奏!”
唰!
寂静的大殿中,李沐的声音极为突兀,瞬间吸引了百官的目光。
“说!”
林允宏眼神如刀。
李沐叩首道:“臣身为国子监祭酒,未能做好监察监内学士的职责,以致国子监中乱臣贼子当道,特向陛下请罪!”
他从袖袍中拿出几份奏折,然后‘扑咚’一声,再次叩头。
高举奏折!
梅哲仁轻车熟路的上前,接过奏折,递给龙椅上的林允弘。
林允宏走走过场地翻了几页,嘴角泛起冷笑。名单上的这些国子监学士,果然不干净。
李沐能够在这么快就查清楚学士的来历,也算有点能力……
“陛下,臣有本奏!”
一个身穿翰林院官服的学士,指着李沐道:“臣要弹劾国子监祭酒,昨夜向不少国子监学士施压,导致不少学士悬梁自尽,闹得人心惶惶!”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朝臣们看向李沐的眼神,有的是鄙夷,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摇头叹息。
不少心里有鬼的人,这时候也放松了下来。
好在不是他们。
出事的是国子监祭酒。
“朕知道了!”
林允宏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不少幸灾乐祸的官员愣住了。
就这?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死不足惜!”
林允宏看向那弹劾李沐的翰林院官员,道:“吕芳桥是吧?你出来的正好,免得朕点你的名了!”
“???”
吕芳桥脸色一变。
“你掌津天府官员任免之职,国子监中的津天府学士,不少都是你招进去的吧?”
林允宏冷冷地盯着吕芳桥,拿起手上的一份折子,直接砸在了吕芳桥的脸上,道:“好好看看上面的名单!”
吕芳桥愣了一下,颤抖着身体,捡起折子一看。
扑咚!
吕芳桥浑身汗如雨下,脸色煞白,嚎啕大哭道:“陛下,臣知错,臣不知道这些人是人道宗弟子,臣不知道他们意图谋反……”
“住口!”
林允宏怒斥道:“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赵泰!”
“臣在!”
双手合拢在袖袍中的赵泰出列,手上拿着几份奏折,交给梅哲仁,正色道:“陛下,秦由泰已经全部招供!”
“翰林院学士吕芳桥、沈聪山、韩……等五人,皆背叛朝廷,背叛陛下,暗中与人道宗勾结,商议谋反之事,证据确凿!”
哗!
朝臣再次哗然,一个个头皮发麻。
扑咚!
扑咚!
翰林院队列中,几个人直接瘫软在地,脸色一片苍白。
但这还没有结束。
翰林院学士赵庆站出来,道:“陛下,臣有本奏!”
“翰林院在京官员中,华天府通判谢丁,刑部吏员廖仁、鲁兵、史鹤……工部吏员马广昌……共十三人,皆与人道宗有所干系!”
“这十三人,皆是秦由泰与吕芳桥、沈聪山等人联名举荐,查实与人道宗勾结!”
赵庆将整理好的奏折高举,梅哲仁又‘蹬蹬’下了台阶,拿着折子又‘蹬蹬’上了台阶。
此刻,他两腿都有些发颤了,心中又惊又惶恐。
人道宗居然都渗透进朝堂中了,他们这是要卷土重来了?
同样。
朝臣们早就被这一个又一个名单,外加人道宗三个字眼,惊的头皮发麻。
“我……”
翰林院与国子监的顶头上司,文殿大学士张策已经瞠目结舌。
他浑然不知道翰林院跟国子监,已经烂到了这种地步。
而他注定难辞其咎。
难怪陛下说要他摘下乌纱帽去洗洗,这何止是洗,怕是可以提前告老还乡了!
“来人!”
林允宏沉声道:“将朝堂中涉案官员全部拿下,拉出去砍了,夷九族。其余各部衙门的涉案官吏,一律斩首,夷九族!”
“是!”
奉天殿中待命的龙卫,直接冲进朝臣队伍当中,开始拿人。
他们早已经掌握具体罪证,就等着陛下一声令下。
“陛下!”
“臣是一时迷了心智,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陛下,臣知道错了!”
“……”
刚才还想着弹劾国子监祭酒李沐的吕芳桥,哭的屎尿横流,求陛下放过。
其他几个翰林院官员,也面如死灰,哀嚎着被拖出奉天殿。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