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会按大衍律法处置,绝不姑息纵容!”宋知理正色道。
“大人英明!”
林亦松了口气,随后拱手告辞道:“那学生二人就先行告辞!”
“来人,送林学士与李学士!”
……
林亦与李文博离开知府衙门后,宋知理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他看向同知大人,道:“朱志翔也算是倒了血霉,让人传话给钱府,不想被除名,就最好收敛点!”
“好!”
同知大人点了点头,随后神色凝重道:“大人,这林亦算是读书人中的一个另类,只是他这性子,将来注定要吃大亏!”
同知大人叹了口气。
拱手退了下去。
……
啪!
钱府大堂,钱德春看着跪在地上哽咽抽泣的管家老朱,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直接砸的稀碎。
他怒目圆瞪,面部狰狞,额头青筋直冒。
“这宋知理逢年过节,没少收我钱府的贺礼,关键时刻却还对我钱府递刀子!”
钱德春气的快七窍生烟。
“呜呜~”
管家跪在地上,哽咽道:“老爷,我就志翔这一个儿子,看在志翔也是您义子的份上,救救他吧!”
就在刚才,他派出打探儿子朱志翔消息的家丁,回府告诉他朱志翔被知府大人逮捕,整个人吓的六神无主。
“老朱,你放心,义子也是半个儿,我会想办法捞他出来!”
钱德春开口道:“让府中供奉,再写一封书信去京城,让玉淑去求她表伯,想要让宋知理放人,只有翰林院向他施压才行!”
“好,好!”
管家连忙站起身来,就要去准备这件事。
“等一下!”
钱德春叫住管家,道:“派出去的几个武夫,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
“养的真是一群废物,平日里横行乡里,倒是麻利的很,一旦办正事,却是一个都不中用!”
钱德春心情也极为烦躁。
不杀林亦跟张栋,为小儿子报仇,他寝食难安,更难解心头之恨!
“老爷!”
就在这时,有家丁快步小跑进来,道:“知府衙门来了个官爷,说知府大人传话!”
咻!
钱德春连忙站起身来,正色道:“快,快请!”
很快。
一个穿着便衣的差役进入大堂,拱手道:“钱老爷!”
“客气,快快请坐!”
钱德春赐座,管家老朱亲自倒茶,同时命人准备糕点。
那官差落座之后,小啜了口茶,看向钱德春道:“钱老爷,我家大人让我传话,善意的提醒下钱老爷,不想被除名的话,这段时间最好能收敛点!”
“什么!”
钱德春刚想暴怒,但考虑到知府大人的身份,硬是压下心头怒火。
他一个望族,哪怕底蕴再深厚,与朝廷大臣对抗,绝对是死路一条。
“这位官爷,能告诉钱某,为什么吗?”
钱德春强压下心头怒火,笑着问道,朝管家老朱使了个眼色。
后者麻溜地一锭银子送了过去。
“这……”
那衙役也是这方面的老鸟,故作惊讶,再叹息的收下银子,道:“林亦来了!”
“林亦来了?哪个……什么?”
钱德春刚开始还有点糊涂,随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脸上掩饰不住的杀意。
心中暗骂那几个武夫,简直就是废物。
人都进城了!
那衙役也知道这一锭银子的价值,继续透露道:“林亦前不久敲响了衙门堂鼓,状告你们钱府派人截杀他!”
“同时状告朱志翔在衙门外率众闹事,诬蔑他草菅人命!”
“我家大人没办法,只好按律将朱志翔羁押……”
“不过那林亦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家大人没有受理……但还是派小的来给钱老爷捎句话,安分点!”
那衙役将他知道的消息,透露了出来。
差不多也值这一锭银子了。
相当于三十两银子,他好几个月的俸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钱德春这时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道:“有劳官爷了!”
“钱老爷客气!”
衙役站起身,收好银子后,便在钱府家丁的带领下,离开了钱府。
……
“林亦,好你个林亦,杀我儿,居然还反过来状告老子!”
钱德春寒声道:“既然你已经入城,那就是那瓮中之鳖,老子这次非得拔了你的皮!”
“不枉这些年送去的贺礼,宋知理这是在提醒我,要干就偷偷的干,别被抓住把柄!”
钱德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道:“派人查出林亦这小畜生的行踪,让几个七品供奉,去生擒林亦!”
“对了,也要将小朱被抓的事,告诉钟夫子,让钟夫子帮忙去衙门捞人,由君集书院向知府衙门施压!”
“到时候有朝廷翰林院施压,君集书院施压,宋知理顶不住压力,自会知道怎么处理小朱跟张栋的事!”
“至于林亦……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