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吃,一直拍到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他才回到家里。
不是他想忙到现在,而是村里人实在是热情高涨,排着队来找他,他忙得脚打后脑勺子。
农村这块市场太过于空白了,就像是一块干涸了几百年的土地,他昨天今天顶多算是洒了点毛毛雨。
甚至,邻村都有听着信儿的,连夜过来,请他明天去拍照的。
一时间,生意火得不行不行的。
因为停电,父亲和母亲都在屋外头靠墙根乘凉呢,二哥在旁边切着洋草末子,准备明天放工的时候和泥把家里后院塌了一处的院墙重新叉上。
三姐抱着小奶娃儿在院子里来回走,哼着歌哄着她。
后倒厦子亮起了一点煤油灯的光芒,那应该是沈冰在学习呢。
“回来啦?”
没等别人说话呢,素来不咋爱吱声的二哥倒是先开口了。
“回来了。”
刘卫东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子。
“吱呀”一声响,却是听见刘卫东声音的沈冰端着煤油灯走出来了。
她把煤油灯放在了锅台上,掀开锅盖,拿出了里面几个大饼子,一碗高梁米水饭,大半盘子鸡蛋炒柿子,放在了炕桌上。
又从水桶里掏出了几根泡得凉沁沁的水黄瓜,抓了几根洗好的大葱,走进了屋子里。
刘卫东进了屋子,打量了一下,咦,俩碗?
还有人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