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能总让你照顾我啊,我们姐妹分在两处,日后才好相互帮衬。”
姝玉笑着摇了摇头,太子和戴公公已经盯上了她,翠荷若为她出头,必定落个身死魂销的下场。
“你总是有自己的主意,抽空你多绣上几个帕子,我有机会就给宫中各处的贵人们看看,这宫里这么大,总是能有适合你的地方的。”
翠荷有些惋惜地说道。
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翠荷,姝玉不由感慨,以前那个怯生生的小宫女如今也变得成熟大方了。
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翠荷手腕的翡翠镯子上,这镯子光泽温润,样式极为雅致,她记得这镯子似乎曾经在掌事嬷嬷的手腕上见过。
唉,姝玉心中轻叹一声,若她之前尚未离开绣坊,想必这个镯子此时应该戴在她的手上吧。
但转念一想,人生总有得失,翠荷如今能得到掌事嬷嬷的器重,也是她应得的。
姝玉掩藏起心中的失落,真心为翠荷感到欣喜。
临走前,翠荷看姝玉宫装有些破旧单薄,心中一酸,便又给她拿来一个大包袱。
包袱沉甸甸的,这次包袱中的料子完整多了,棉花也都是大团大团的,其中还有一些绣坊中各色丝线的线轴。
“你先做冬衣用,不要可惜东西。”
翠荷轻声叮嘱道,“一定不要生病了。被褥的棉花宫中还是有些紧缺,我拿到后便去找你。”
姝玉明白翠荷的意思,在冷宫中一旦生病基本就离死不远了,她接过包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翠荷。”
回到静幽殿,姝玉欢喜地打开包袱,仔细抚摸着那些布料和线轴,她这喜悦的模样让洪竹都不由好奇地疑惑发生了什么。
姝玉只笑着推说得了些新布料,一时有些开心。
然而,她本想一鼓作气开始缝制帕子,不料,月事却是来了。
很不幸,原书中的女主并没有月事不痛的体质,姝玉一时间腹痛难忍,连穿线拿针都有些手抖。
虽然此时不愿意和萧宸说话,但她毕竟是萧宸的宫女,姝玉强忍着疼痛向萧宸告假,希望能够放她回偏殿中休息。
萧宸看着姝玉苍白的脸,心下明白她这次没有说谎。
“不准。”萧宸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姝玉一愣,正欲恼怒,却见萧宸指着她这几日睡觉的地方说道,“本王听说女子葵水最忌寒冷,偏殿没有炭盆,你还在那里睡吧,本王让洪竹挂个帘子。”
那日萧宸让她在主殿内伺候,便让洪竹将一侧格做书房的位置腾了出来,书房处原本就有临时休息的罗汉床,姝玉身材娇小,用来做床榻绰绰有余。
“奴婢谢过王爷。”
姝玉挣扎片刻,终究还是同意了,偏殿的确太冷了,此时她已疼得没有力气再争辩。
一连三天,姝玉都蜷缩在主殿的罗汉床上,抱着被子发抖,绣帕子的事情只好一拖再拖,取餐等等的一应事务也都交给洪竹来回跑动。
好在如今有了木炭,早起就着火盆的炭火可以温一温热水,省得洪竹每日再去惜薪司打热水。
一晃三天过去,姝玉终于熬过了身体最不舒服的时候,她强撑着身体开始绣帕子。
阳光和煦,将姝玉专注刺绣的姣好身影映照在了门帘之上,萧宸斜卧在床榻上,目光穿过斑驳的光影,深深地注视着姝玉那宛如画中仙子的轮廓,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只是,萧宸心中疑惑,不明白姝玉怎么突然开始绣帕子。
自从被姝玉甩了一巴掌,这几日他总觉心中有些慌乱,只有看着姝玉的身影,心中方才平静一些。
直到洪竹进来为炭盆添加木炭,萧宸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这静幽殿根本没什么人来,你绣那罗帕何用?”
姝玉心中一惊,转头看着厚厚的帘子,从她这一侧只能依稀看到萧宸的轮廓,她推说道,“自然是给王爷用的,礼法不能废,王爷身上也需要带着几方帕子。”
萧宸摇了摇头,他在这静幽殿中困了几年,再要脱困还不知要到何时了。
等到姝玉出门小解,萧宸好奇地掀开帘子看去,帕子上,两只喜雀活灵活现地站在梅枝上,看着无比喜庆,但萧宸的脸色却迅速阴沉下来。
又过了两日,几方帕子终于绣好了,姝玉心情大好,她探头朝门帘外看了一眼,见萧宸背对着她躺在床榻上,她便将帕子小心地揣在怀中,准备拿去给翠荷。
“你要去哪儿?”
姝玉刚要走出殿门,忽然听见萧宸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身体一僵,“王爷,奴婢要为您缝制冬衣,有些颜色的丝线不够了,奴婢去绣坊求一些丝线。”
“是吗,那便快去快回吧,如今天黑得早,可不要找不到回来的路。”萧宸摆了摆手,冷笑道。
姝玉心中一凛,她不明白萧宸话中的意思,但她此刻骑虎难下,只得深深一福后离开了静幽殿。
说起来,她这天的运气不错,帕子刚交到翠荷手中,便恰好有贵人责令宫女来绣坊取衣服,翠荷将其中一方帕子转交给那宫女,对方连连夸赞着姝玉的手艺。
姝玉大喜过望,觉得自己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