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天狐城会场当中的诸位老怪来说,一个傲天,基本上吸引不了他们多少的目光,也顶多就只能够让他们关注几个呼吸的功夫罢了,一个天狼一族的后生晚辈,哪怕性格变化或者说让人意外,那又怎么样?在他们的眼中终究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人物而已。
真正重要的,始终是那尊雕像。
傲雄在天狐城会场的分身虽然被压制,但是在一直维持着那投影荧幕,到了他这种境界的修士,自然是能够清楚的的感受到那无数的投射在荧幕上的视线的,而且他还清楚的感受到,那些目光所盯着的,可全都是自己本尊手中的这尊雕像。
尤其作为眷属的这些同僚们,他们看着这雕像的目光可都是赤裸裸的贪婪。
到了这个修为上的老怪,哪个不是一个比一个精?他们再傻也知道,魅阿能够重获自由,甚至实力变得那么强,都是因为成为了天魔眷属的缘故,要是得到了这尊雕像,说不定就能与天魔界当中的这尊天魔的主人取得联系,成为其眷属。
他们现在的主人虽然在真仙界当中有些实力地位,但是与天魔界当中的高阶天魔相比,还是差的远了,都是当眷属,两边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这让他终于下定了某些决心,如果继续迟疑下去,不仅主人那边可能无法交代,到时候其他同僚也全都压制不住,他们联起手来逼迫自己的话,他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既然这是魅阿留给他的东西,说明魅阿从一开始就考虑到这些后果,然后依旧选择将东西留给他,说明这雕像真的很重要,那么他无论如何也要将此物给留下才是。
虽说不敢当着整个人界修士的面叛变,但至少现在要先把东西给认主了再说。
俗话说得好,恶向胆边生,一想到这是魅阿留给自己的东西,傲雄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的神念就那么直接伸进了这天魔雕像当中去。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忽然从雕像当中溢出了一股股黏稠的黑气,径直从傲雄的七窍进入了他的体内,伴随着肉体上的一阵抽搐,按傲雄的双眼瞬间变得一片血红,随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怎么回事?”天狐城会场当中正压制着傲雄分身的血剑对着他怒喝道。
之所以会问这家伙,完全是因为他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按道理来说本尊出了事,分身通常情况下也会受到一定的波及,可是这家伙却一副没事人的姿态,说明本尊那边并没有影响到这里。
“我也不知道……和本尊之间的联系直接就被切断了,我甚至感觉不到本尊的存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这投影按道理是本尊施展的一种投影类的神通,虽然看起来出了问题,但是投影却依旧在维持着,真是一件怪事。”
“楚傲天”和血剑对视了一眼,以他俩的阅历之丰富,竟然也同意这真的是一件怪事,本尊出了问题,分身却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这投影神通依旧维持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们不管是谁都看得出,问题出在那尊天魔雕像上,正是被从雕像上弥漫出来的黑气所侵入了之后,傲雄才产生的不对劲,难道说有问题的正是这尊雕像?接触到就会让人入魔?恐怕不至于吧。
当年大部分人界修士飞升之时都声势浩大,基本都有不少旁观者,他们会将这些人飞升之时的情景录下来制成玉简,以备将来自己参考,因为旁观的人多了,所以这自然也就成了一种情报。
在场诸位老怪们纷纷在各自神念海当中翻阅当年魅阿渡劫飞升时的景象,经过再三确认,他们并没有在魅阿的身上发现什么她入魔的迹象,也没有察觉出任何的异常,眼睛更是正常没有变红。
说到底,魅阿飞升的景象傲雄牙獠这两帮人还有其他的眷属们不知道来来回回研究了多少遍了,他们之前哪个不想从魅阿的飞升景象里看出些什么,从中找到她能够变得如此强大并且重获自由的原因,就连那少年分身都看过很多遍,可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有什么异常的话他们早就发觉了。
所以可以确认的是,要是魅阿当初的一切真的和这尊天魔雕像有关的话,那她一定没有遇到傲雄现在的遭遇。
不过现实根本不需要他们去进行任何的猜测,因为现在红着眼的傲雄似乎已经被别人给附体了一般,他发生了什么马上就能够知道了。
这种情况在修真界当中还是比较少见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傲雄可是实打实的妖帝圆满境界强者,而且还是这一层次当中的高手,不仅神魂极其强大,且还有各种各样的神通和法器护体,人界当中按道理应该不可能控制得了他才对,更别说这还是他的本尊了。
“桀桀桀桀,过去了这么久,傲雄你小子终于来了,就像当初魅阿所说的一样,你早晚会来取这雕像,只是没想到竟然会等这么久,本尊差点都不耐烦了。”
然而,当傲雄张开口说话之后,吐出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当听到他自称为“本尊”的时候,远在夷洲的那少年分身不由得吓了一跳,额头都渗出了冷汗来,一旁的天铭也是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家伙真正害怕的样子,在